也許是剛剛和自己女仆相認所帶來的沖擊感還沒有消退,李穆玲安靜地坐在茶樓的一個軟沙發椅子上雙目無神,在她身旁站著好幾個黑衣西服的男子,以人墻的方式將李穆玲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吶,我就直說了,我是李家的女仆,也是大小姐的專屬女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管如何,我也猜出來大小姐這些日子在你那里度過的,不管如何,在這點上,我表示非常感謝。”
艾琳對著蹇江遠深深地鞠了一躬,也正是艾琳的此般做法讓蹇江遠覺得有些放心,不管如何,至少這個女仆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不不,不客氣。”
“蹇先生,我這么稱呼你可以吧?”
艾琳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一個男子手里接過一份文件看了看,蹇江遠悄悄地瞥了一眼那份文件,他看到了自己車輛的上戶信息。
“哦,可以,那個我稱呼你艾琳小姐可以嗎?”
蹇江遠當然不會笨到去問艾琳手里的文件是從哪拿到了。
“嗯,可以,那么我就直接開始問了,蹇先生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大小姐的?”
哈衣?目的?好吧,看樣子這女仆是把自己當成了有所圖謀的人了,只有這一點蹇江遠必須得解釋清楚,無論對方信不信。
“那個,愛林小姐,我必須聲明一點,一開始我是在郊區一顆觀景樹下撿到那家伙的,你也知道,現在的氣溫還是很冷的,那家伙晚上一個人靠在郊區的街景樹睡著了,我擔心她被凍著了才帶回家的,而且我一直也希望她能夠回她自己的家,可是那家伙完全不肯離開啊,我也沒辦法,現在正好,你們來了可以把她帶回去了。”
艾琳聽了蹇江遠的話,特別是蹇江遠開口閉口一句“那家伙”讓艾琳頻頻皺眉,不過她并沒有發作,等蹇江遠說完以后,艾琳才接著蹇江遠的話說道:
“嗯,蹇先生你說的和我們調查到的資料的確是符合,很好,你并沒有欺騙我,那么蹇先生,請讓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另外,為了感謝你這些天對大小姐的照顧,希望你收下這個,里面有一百二十萬。算是大小姐這些天給你添麻煩的賠禮。還有,關于大小姐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對別人提起。”
在艾琳的示意下,旁邊一個男子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蹇江遠的面前。
蹇江遠看了看銀行卡,并沒有伸手去接,他倒不是有什么放長線釣大魚的念頭,只是單純地覺得用不著。
另外蹇江遠在內心也小心地吐槽了一下,原來這些人已經把自己和李穆玲相遇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也就是說剛才自己如果說了假話,可能現在就不是這么輕松的了,還好自己并沒有說假話。
“這個就不用了,你們收回去吧。”
艾琳看到蹇江遠婉拒了男子遞過去的銀行卡,眉頭微皺,語言有些不快了:
“蹇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在艾琳看來,這蹇江遠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了,如果他收了這張卡,那么這份恩情就到此結束了,但是他不收,那么李家就始終欠著蹇江遠這份人情。
蹇江遠也發現了艾琳的表情變得陰暗了,知道她會錯意了,趕緊解釋道:
“不是,你聽我說,主要是你給得太多了,我不能收,其實那孩子并沒有花我多少錢的,滿打滿算也就三千來塊錢,你實在要給就給三千好了,太多的話不真的就不能收了。”
有些竹杠可以敲,但是有些竹杠可敲不得,作為一個社會上的小人物,蹇江遠深深第明白這個道理,那一百二十萬,他要是拿了,估計以后睡覺都不安穩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蹇先生的為人我清楚了,那就按照蹇先生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