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潯并沒有被發現過去隱秘想法的緊張,也沒有忐忑,如同被看見畫作的其他畫家一般,詢問著看法。
林織靠近了那些畫點評“畫的不錯,細節處理的也很好。”
皮膚組織,血液流向,受到重力牽引的碎肉,不得不說這些畫也具有藝術性,只是很小眾。
“如果你當初展覽售出的是這些畫,估計會被冠以瘋子的名號,成為小眾愛好者的寵兒,但你已經是備受推崇的天才了。”
聽著林織的評價和看法,景潯倒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畫的不夠好。”
景潯抬手將畫拿下,他不展出這些畫不是不愿意把這一面示人,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怎么評判他和他的畫,只是他覺得這些還不夠好。
他一直覺得缺了一些什么,現如今他已經明白,他之所以無法為這些畫賦予靈魂,是因為他本就沒有一顆徹底喜愛這種藝術的心。
隨著畫一張張被揭落,畫架被清空。
“你要把它們處理了嗎”
“我打算把它們放起來,雖然它們沒有裱掛的資格,但也算是記錄了我的這段時光,遇到你的這段時光,這是我不會忘掉的秋天。”
景潯抱著幾張畫紙,低頭說的認真。
他面上沒有太多訴說情話的羞澀溫柔,他甚至不認為自己在說情話,只是在陳述此刻的心情。
但偏偏就是這般,有些冷硬甚至有些呆的直白,就是他不自知的必殺技。
林織仰頭,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景潯微怔,以更激烈的攻勢回應。
臥室是景潯最先打掃整理的地方,現在的情況也證明了他的明智。
林織被拋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看見了更換過的床單上他的那件黑色毛衣。
“它破了,我想試試能不能補好,但我還不會。”
景潯順著林織的視線看過去,解釋了它出現的原因。
這件衣服是林織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穿的衣服,對于景潯來說有種特別的意義,而且林織也應該是穿著這件衣服受傷,景潯發現了衣服的裂口,所以想嘗試縫補,打算等學習好了再處理。
“沒關系,這樣也能穿。”
景潯本想說林織不用將就去穿破了的衣服,就算這件不能穿了,他還能給林織買很多,但林織的動作讓他覺得事情似乎不是他理解的那樣。
林織隨手將衣服扯開了些,換上了這件他留下來的衣服。
在極致的顏色對比下,肌膚越發瑩白。
細細的裂口并不給人頹然破敗的感覺,林織歪頭看向景潯,彎眸問“我說的對嗎”
景潯的視線幾乎膠在林織身上,點了點頭。
幾分鐘前景潯還心心念念著要補好的衣服,被他親手破壞的更徹底。
寬松的布料,脊背上游移的手掌滾燙。
窗外寒風呼嘯,宣告著冬日的來臨。
林織的假期在此刻也結束了,他調來了國內分部工作,不過他沒有選擇成為霖姐的搭檔,而是自愿降級去了風險性低的安保部門。
韋錦榮的那件事讓林織的等級提高,豐厚的獎金也早就打入了他的賬戶,不過林織并沒有干到高層的意愿,因為不能隨意離職,林織就去了清閑一點的地方,他沒有選擇像原主一樣做內線工作,因為那需要長時間的工作,并不自由。
他現在的部門,平日里只用接個幾天的保鏢任務,偶爾護送東西,錢少所以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