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們約好要一戰,我可不會失約”
曲梓珩端起碗將里面的冰酪大口吃完,配上他的話,愣是有了一種飲酒的豪邁。
夜風吹過院內栽種的竹,沙沙作響。
嚴亦萱走前隨口感嘆道“真想每個夏天都和林大哥在一塊。”
這話聽的幾個人面色古怪,只有青尋不明就里地問為什么。
“你們沒發現嗎,這兒沒蟲子啊,林大哥一點兒都不招蚊蟲,那些煩人的東西總愛咬我,有時候點了草藥熏了都沒用。”
嚴亦萱愁眉苦臉地抱怨道,對那些東西恨的牙癢癢。
縱使她是習武之人,那蚊子半夜咬她她也沒轍啊。
戚禾聲音溫和道“我這兒有驅蟲的香囊,回頭拿一個給你。”
他險些以為是別種意思,嚴亦萱從朋友到面目可憎再到朋友,也不過兩句話語。
林織倒是沒往嚴亦萱喜歡自己的方向想,因為他很清楚嚴亦萱并沒有這種心思,只是下意識往蠱的方面想,以為她察覺了什么端倪。
別說他身上帶著蠱,總是他沒有攜帶,他血里散發的毒味也足夠周身清靜了。
“謝謝小禾”
嚴亦萱眼睛一亮,雙手合十拜了拜。
曲梓珩哼哼唧唧說“肯定是你平日里吃多了糖,不然怎么這么招蟲子,小心又牙疼到讓阿尋給你開藥。”
“曲梓珩就你話多啊”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跳墻離開,青尋慢悠悠地道別,從大門走了。
“師父,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戚禾這么說著,進了林織的屋子。
他自然不是留在這兒,只是為師父化冰散氣,在師父洗浴完后替他打扇乘涼罷了。
戚禾看不見,靜候在浴房之外,聽著屋內隱約的水聲。
少年的面龐平靜,身下的布料卻微微頂起。
他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為常,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等到師父快要出來了,才不慌不忙地運氣壓制體內的躁動。
他倒也不是時常這般堵住精竅,偶爾會在夜里向著誰師父的聲音又或者是在夢中,以至于第二日漫出布料黏稠。
興許他這幾年內力突飛猛進還有師父的功效在其中,若不是慣性地運氣壓制,恐怕修煉的速度不會這么快。
想到這點,戚禾忍不住失笑。
“想到什么了,笑的這么開心”
林織披著濕發走出,看見了戚禾面上的愉悅。
“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戚禾接過了林織手里干凈的布巾,在他進房后為他擦拭頭發。
林織沒再問,坐在椅子上舒心地享受著徒弟的服侍,想著暗中的布置。
他向來認為知己知彼百勝不殆,因而查了不少人的底細。
那個叫做應雙的人他先前沒注意,看來和戚禾一樣是一匹黑馬,不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不是也是冰玉蓮。
冰涼舒適的環境中,擦拭著青絲的手掌動作輕柔,按壓穴位力度正好,讓畏熱的林織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放在從前,他不會如此大意。
但他早就習慣了戚禾在身邊,身體比神智先一步熟悉接納,再加上他腦海里還有01,遇到情況一定會提醒他,讓他越發松懈。
聽著師父的呼吸,戚禾的動作更輕。
他的指尖從青年的面部滑下,落在了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