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扶著林織的腰,隱隱有些不可置信,有些不確定地說“師父,不走嗎”
“走,好熱。”
林織的面上帶著紅意,手抓著戚禾的衣襟,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手腕。
戚禾確定師父喝醉了,平日里的師父根本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這句描述天氣或者說他狀態的話,并非是催促,而是柔軟的宛若情人之間的抱怨,如同完全浸泡在蜜中甚至還在不斷淌落著甜意。
而在他懷中的師父的動作,更加讓他篤定師父喝醉了這一點。
青年并不安分,似乎是被醉意和熱意弄的煩擾,正在不耐地扯著衣服。
戚禾因酒意有些暈眩的腦袋更加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飄然,腳步極快地將師父抱回了房間里。
屋子里沒有冰盆,同外邊的氣溫差不了多少。
戚禾看不見,只能聽見衣服落地的聲響,有些著急地攥著手指卻又不知怎么做。
“師父我去給你叫水,你別著涼”
戚禾想阻止林織的動作,卻碰到了一手溫熱。
他按住的地方是林織的肩膀,并無阻擋。
若是他能看見,便早就發覺了林織的衣襟早就在扯動中松散。
美人青絲披散,姿態懶倦。
林織感覺到了涼意,舒服地低嘆了聲,他并未伸手去尋涼意的來源,而是就著這個姿勢用滾燙的面頰蹭著身側的手。
戚禾僵立著無法動彈,只覺得跟著一并燒了起來,又擔心自己的體溫變高,讓師父不再觸碰。
幾瞬后,戚禾的睫毛輕顫,微微抬起手。
少年帶著涼意的手指游移,博得了美人歡心,又得到了幾聲從鼻腔之中發出的帶著醉意的柔軟之聲。
這似乎是某種縱容與應許,戚禾聽見了自己越發喧囂的心跳聲,他的神智卻似乎越來越清醒,手指也不再輕顫而是越發沉穩。
指尖力道不輕不重,師父喝醉了,他想,師父從沒這么失態過,比往日不設防被的模樣更柔軟。
那些按捺不住的渴望叫囂這推翻腦海中思考了許久的周全的計劃,那些猶豫和考量快要抵不過熱烈如潮水般的貪圖。
如果被發現,師父會怎么對待他,怒斥著與他斷絕關系,還是會想著他的可憐無奈的忍受,隱忍時又會有著怎樣的情態
不該不能這個時候思緒的反復博弈與斟酌,戚禾如同面對困惑的徒弟,乖順地向師父尋求著答案。
“師父,你說我該怎么做”
他的呼吸貼的青年極近,灰蒙的眼里寫滿幽深的渴求。
在這一瞬間戚禾忽地想起了自己阻止前聽到的衣服落地的聲音,而師父的上衣分明還在身上。
思緒似乎被大火焚盡,竄起的火舌灼燒心竅的每一寸。
少年的聲音喑啞“多謝師父教我。”
戚禾雖然眼盲,卻清楚地知道師父的唇生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