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允君何止是敬佩,簡直是肅然起敬了。
當時本就在夜里,拍的不是很清楚,更別說還有一只鳥飛了過去,就這仇或居然能看到一個閃過去的東西。
她辦了這么久的案子,也知道線索往往存在于蛛絲馬跡之中,但這未免也太細了。
危允君欣喜“這個時間在林織離開之后,那么他才是當晚最后離開巷子的人,他才是兇手,也就是林織看見的那雙眼睛的主人。”
“再看這里。”
仇或又拉了一段視頻,是出口一八點五十四分左右的畫面。
“同樣也是鳥飛過去,怎么這么多鳥”
危允君嘀咕,她之前看監控的時候沒有太過注意,因為這個時節鳥雀本來就多,而且這些鳥只是飛過攝像頭,并沒有停住擋住攝像頭。
但和兇手的行蹤放在一塊,讓人覺得不同尋常。
“顯然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兇手早就知道死者的活動規律,他并不是在便利店那個巷口尾隨死者進入,而是從另一個巷口進入,在原地等候死者的到來。”
仇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從椅子上起身。
兇手很聰明,他早就踩過了點,知道攝像頭會拍到哪個地方。
動物或許會為人遮掩蹤跡,但不會這么湊巧,一次是偶然,兩次就不是了。
兇手大概率馴養了一只鳥,在鳥飛過攝像頭的空擋快速進入巷子,行兇完畢之后,利用這個方法再次離開。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會有人正好進入那個巷子,便匆忙地躲在了死者的身后。
便利店的那個攝像頭沒有拍到兇手十分正常,因為兇手根本就沒有在那里出現。
危允君高興了一會兒然后咬牙切齒道“這小子哪里都沒露,我們上哪找去”
這也僅僅能夠證明林織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但這一點他們早有判斷。
兇手十分狡猾,而且動作很敏捷。
“繼續在岳吉祥社交圈打聽,看看有沒有牽扯到什么往事,擴大監控調查范圍,看看能不能逮住這玩意。”
仇或的視線落在屏幕上模糊的影子里,瞇了瞇眼。
他有預感,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他想到了那個青年,有些走神。
危允君恰好湊上來問“老大,我怎么感覺我們的二號嫌疑人特別信任你,之前分明被你嚇得不輕,怎么還單獨給你匯報情況,我可是留了我的號碼啊。”
林織先前是一號嫌疑人,如今有了新的頭號嫌疑人,林織自然是二號了。
雖然說他可能不是兇手,但不能完全洗清共犯或作偽證的嫌疑。
仇或面無表情瞥了她一眼說“去掉犯罪現場附近三條街的監控,以及死者工作地附近走訪,兇手既然不是激情犯罪,一定會留下痕跡。”
危允君哀嚎,她寧愿去跟墜樓案。
仇或在辦公室盯了一會兒綠植放松眼睛,想著林織微微皺眉,點了一根煙。
閉上眼腦子里又是細白的腰,清早仇或回家沖冷水的時候消不下去,干擼不出,這么一二十分鐘過去,他煩的不行,還是把毛巾當人家褲頭才交代了,心情很差地到了局里,有新案子才回神。
這起謀殺案有了新線索,雖然還不太明朗,但仇或并不失望,在這方面他總是耐心十足。
午時,仇或吃著盒飯找線索,林織也吃完了午飯。
半小時后,他吃了藥。
沒多久藥發揮藥效,讓林織有些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