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希望夏熾能夠快點利用自己的身份證完成訂票或者取錢這樣的操作,好讓他們定位,從而完成抓捕。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如果兇手察覺到不對想要逃跑,錢是重中之重,有錢的逃犯和沒錢的逃犯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恰好夏熾很有錢,而且她上一次取出來的錢并不算多。
仇或出會議室的時候,蔣云正好回來。
仇或把剛剛到報告遞給他,問“有什么發現嗎”
蔣云邊翻邊說“算是有點,不確定能不能派上用場。”
目前夏熾制造出的命案總共三起,但由于第三起是教唆自殺,所以蔣云只帶專家門掃了前兩個地方。
時間過了這么多天,加上第一命案現場都是人群來往之地,現場早就被污染的差不多,但蔣云還是去了。
從第二個花園案受害者的動線可以看出來,當時正買完菜回來的老人在小徑上放下了袋子走上前,說明當時的兇手應該偽裝成了需要幫助的模樣,重構現場后,兩位專家在路邊帶有干涸血點的草叢里掃到了一點微量物證,已經送去實驗室插隊檢查了。
“兇手很在乎的那位證人在哪兒,能聯系一下么,我想和他談談。”
和純粹的刑偵人相比,蔣云更偏向于理論方面,對犯罪心理方面有所涉獵,他想知道這位證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兇手的地方,從而獲得更多的細節去了解兇手。
仇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說“行,我來安排。”
這是必要流程,仇或當然清楚,給蔣云說了談話的房間后,進了辦公室。
把情況和林織說明后,仇或強調“如果你感覺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叫停,你有拒絕的自由。”
在案子里,嫌疑人是沒有沉默權之說,可林織又不是嫌疑人,只是普通公民。
仇或交代的很詳細,他難得這么啰嗦。
林織知道仇或在擔心他的病,其實現在軀體對他的干擾已經很薄弱,何況仇或還在他身邊。
“有你看著,我沒什么不放心。”
林織說的隨意,仇或因為案子略顯冷厲的眉眼柔和了些。
“嗯,我看著。”
對話間,仇或帶著林織出了辦公室,在進去前還給林織倒了杯熱水,因為是單獨對話,仇或沒進去,站在了外面。
蔣云看到進門青年的第一眼,眼神就銳利了些,起身迎了迎。
林織微笑著和他打了招呼,坐在了他的面前。
蔣云從林織對夏熾的了解開始談起,試圖保持著舒緩的氛圍讓林織放下心防,可漸漸他發現自己的這種技巧有些多余。
眼前的青年讓人感覺到他的配合,他的每個話題始終保持在松而不散的關聯內,甚至讓蔣云不自覺的放松。
察覺到這一點后,蔣云的脊背挺直了些。
要是這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證人,蔣云的警報器聲音會在腦海里尖嘯。
這種不聲不響不露鋒芒卻能帶動節奏的人,有時候比外在的兇狠更可怕,因為他的動作更難讓人察覺,不小心就容易上套。
林織發現了蔣云的動作,語速不變地繼續談話。
他沒在其中插手,自然也不就不用隱瞞案件相關的事,他將那些關于夏熾的分析告知了對方,姿態十分放松。
蔣云起身“感謝你的告知,麻煩了。”
林織客氣道“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