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的態度一如既往,和宗凌的對話也很正常,但宗凌回話的姿態有點生硬,更重要的是,這個詭計多端的直男居然沒有一秒一百零八個動作了。
同桌“你說得對,他沒有摸林織的手玩。”
學委“他還沒搭林織的肩膀。”
同桌“他沒喝林織的水。”
同桌“哦,他喝了。”
宗凌那口水差點沒咽下去,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起身去給林織的水杯倒熱水,順便用死亡視線注視著后桌兩位八卦的女同學。
她們的確說的很小聲,但是他們離得很近,并且他的聽力很好。
林織也聽到了后排同學的對話,唇瓣微微上揚。
兩分鐘后他的水杯里出現了新的熱水,溫度適中可以很好入口,喝下可以驅散春天的濕冷。
下午放學前,林織已經和班主任請了今天晚自習的假,父母給他辦了生日宴,請了一些好友親朋。
家里并不算很富貴,也沒有什么別墅生日宴,同學們要苦兮兮地上晚自習,所以林織的爸媽只在酒店開了一個大桌,來的都是關系很好的人,宗凌以及宗凌的爸媽自然在列。
餐桌上有位叔叔起哄道,說林織已經十八歲成年,可以試試喝酒了。
宗凌本想說林織不太愛喝啤酒,卻見林織倒了一杯,也沒說話了。
蠟燭插上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候,他的嗓門最大。
林織吹下蠟燭許愿,希望宗凌平平安安。
宗凌看著黑暗中燈火前的少年,眼眸里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專注與柔軟。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在這條約定俗成的規矩下,也沒人問他許了什么愿望。
晚飯結束后,幾個大人借機約好一起打牌,林織和宗凌兩個明天還要上學的高學生則被送回了家。
司機是宗凌媽媽,她沒喝酒。
到家樓下后她讓宗凌回家給她拿件外套,宗凌飛奔上去又飛奔下來,正準備走又被叫住。
“你今天怎么了和織織鬧別扭了”
宗凌嘟囔“有那么明顯嗎”
怎么每個人都知道啊
“就你平時那沒話也要找話的樣子,今天可太安分了,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不說我也不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一些心里的小疙瘩而和最好的朋友疏遠,這可能會讓你后悔終身。”
宗凌媽媽清楚宗凌和林織之間沒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有時候年紀小很容易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失去很重要的人,她可不希望宗凌和林織走到那一步。
宗凌大驚失色“誰說我要和他疏遠了”
他本來就為林織以后可能要談戀愛而煩惱了,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就和林織絕交把林織推開。
疏遠是不可能疏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疏遠的。
宗凌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好氣又好笑地說“滾上去吧你。”
她就多余操這個心,真是忘了宗凌不會走路的時候就會往林織身邊爬,學會說話后口齒不清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也要表達清楚找林織的訴求,說話流利后更是不得了,一天到晚嘚吧嘚吧說喜歡織織,世界末日來的可能性都比宗凌和林織絕交的可能性大。
宗凌滾了,不過沒滾去林織家,而是在自己家待著。
他在和林織的聊天框上反復打字,但愣是沒發出去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