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鄭重向他保證,離開安全屋后,重新掛上屬于波本的笑容。
這種緊張又鎮定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琴酒讓萊伊把車停到一個穿著黑夾克的年輕男人面前。
“你車呢”
黑夾克的卷發男人微垂下眸看向琴酒,冷漠和怠倦在他眼中交織。
犧牲兩年的同期好友,熟悉的樣貌和聲音,和全然陌生的神情。
降谷零的大腦轟的一聲,麻痹感從指尖傳遞到脊椎。
科涅克是松田陣平
開什么玩笑
冷靜點,降谷零。
冷靜點,波本
你不認識松田陣平,你到日本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死了,你沒理由知道一個死在兩年前的拆彈警察
他艱難地將全身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主動幫科涅克打開了后排的車門,難以移開的目光恰當地浮現中好奇和探究。
但科涅克只是漠然地掃了他和萊伊一眼,甚至完全沒有詢問身份的意思,暗藍色的雙眼如同深夜的海面,沉靜得毫無波瀾。
科涅克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卷毛混蛋,降谷零心想。
那家伙看起來任性自我,直白又莽撞,但實際上心軟別扭,對人坦蕩還不設防,只要熟悉就就會發現,松田陣平比好脾氣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還要好說話。
那家伙為了公眾的利益,如煙花般消逝在最好的年紀,不可能成為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
降谷零腦子亂糟糟的,就聽見旁邊傳來嘩啦啦幾聲,夾雜著琴酒和科涅克的對話。
“夠你把東京塔炸塌了。”
和松田陣平長得一模一樣的科涅克說道。
降谷零的手忍不住一抖,手機撞在了車門上。
他頂著琴酒的目光,故意說了一句帶著挑釁意味的話,結果出乎意料的,科涅克直接把遙控器扔過來了,經不起激將這點也和松田很像。
“到時候輕輕按一下,轟。你可千萬要躲遠一點。”
科涅克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但是
“你可千萬別手抖,萬一剪錯了一條線,轟”
松田陣平故意咧開嘴,嚇唬洗衣店里正在拆彈的降谷零。
科涅克真的不是松田陣平嗎
可他怎么能是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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