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姐姐萩原千速都說,研二,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萩原研二只好打起精神,一遍遍地回應,我真的沒事,我沒有勉強。
并不全是裝出來的。
他甚至沒有過那種所謂的失去重要之人的極端痛苦,只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和空落。
度過那段混亂的時間后,萩原研二就恢復了。
他還是會參加聯誼,做人群里最受歡迎和被女孩子簇擁的那個。
但總有一些時間,他只想獨處。不想湊熱鬧、喝酒聊天,也不想見任何人。
他偶爾出去走走,更多的時候安靜地拼一會模型,或者把家里的電器拆掉又重新安裝。
等萩原研二自己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養成習慣。
也還好啦,就當做和小陣平相處的時間也不錯嘛。
萩原研二這樣想著。
但時間越久,他心里的某一部分就越沉寂,越蒼涼。
好像屬于萩原研二的某一部分熱情和對生活的期待,和那場發生在神谷町的爆炸,一起被無聲無息地燃盡了。
萩原研二輕輕別開頭,目光逃避般看向窗外,嘟噥道“完全被班長你看透了啊。”
留下的那道巨大而猙獰的傷口,從來沒有愈合過。
它就好像是衣服接縫處的開線,承重墻上的縫隙,短時間內看不出什么影響,卻是一場緩慢而持續蔓延的疼痛,讓他不斷花費更多的精力去承受它,直到將來某一天,他能從中找到那個平衡點。
而看清了一切的伊達航,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沉默卻堅定地陪萩原研二走過了這艱難的一段路。
此時此刻,伊達航也只是叼著牙簽低笑了一聲。
“誰讓我是你們的班長呢。”
“哦對了。”伊達航忽然想到一件事,“上午那個阿笠博士過來做筆錄了,問起那張寫滿符號的紙的事情,我試著問了一下,但是對方什么也不肯說。”
“于是我和他說昨天不小心被我夾帶在包里帶回家了,讓他明天過來取。”
“他知道在那張紙在我這里之后,似乎松了口氣。”
“班長沒有提到我吧”萩原研二一下子抬起頭,目光灼灼。
“沒有,你解出來了真的有什么問題嗎”伊達航表情跟著嚴肅起來。
“確實有些問題,但不是班長你想的那種。”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關于小陣平的猜測說出來。
這件事他完全沒有證據,如果說出來,不會被班長壓著去看心理醫生吧。
“應該算是私事,不過班長你也不算是別人。”
萩原研二下定了決心,那雙淡紫色的眼睛認真地看向伊達航。
“班長,幫我一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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