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似乎急促地在說什么,但是松田陣平一個字也聽不清了。
他眼前天旋地轉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扔進了洗衣機里狠狠滾了幾十圈,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碾壓過了他的心臟。
松田陣平呼吸有點艱難地喘了口氣,不知不覺中弓下腰,單手撐在后排的車座上。
希拉
希拉沒有回應,這一瞬間,好像他們兩個人的連接被強行中斷了似的。
松田陣平若有所感地費力地往前一看,發現琴酒身上的特標忽然消失了,前面的兩個人更是變成了兩塊暗沉發黑的污漬,已經連人形都看不出來。
松田陣平
區區一個游樂園,為什么傷害這么大
他倒不是特別擔心這種情況。
大概是在幾年前,也出現過一次類似的,是他得知琴酒要成為日本這邊的行動組的負責人的時候,曾經在腦子里面轉過要不要提前干掉琴酒的想法。
結果只是稍微計劃了一下,就讓他直接在據點的醫院躺了半天。
本來以為這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今天一個修建中的游樂園,都能讓他和希拉再次斷線。
松田陣平感覺有無數怪異的扭曲的惡意的目光正在注視著他。他擰起眉,并不恐懼,只是很不爽,有種想一拳打過去但是不知道打到哪的煩躁。
就在他快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忽然有無形的滑膩的觸手在他身上纏繞,蜿蜒那種眩暈感和怪異的目光壓迫感瞬間消失了。
下一秒,觸手的感覺也憑空消散。
松田陣平
剛剛那是你嗎,希拉
是我。
那是你的本體松田陣平斟酌著詢問。
啊希拉似乎沒太理解這個問題。
剛剛你的精神太混亂了,沒敢碰你,也沒敢和你交流,所以隨便選了一種投影,你不覺得觸手很好看嗎
不覺得,下次不要用了。
哦。希拉沉默了一下,忽然質疑道,總覺得你今天拒絕了我很多次。
松田陣平良心輕微的痛了一下,改口道換成別的可以。
說著話,他忽然意識到車好像停了。
松田陣平疑惑地往前看去,發現琴酒應該是琴酒正在和外面一個看不出人形的人說話。
組織的成員嗎
松田陣平讓希拉盡量幫他調節一下,終于聽清了琴酒隱約失真的聲音。
蘇格蘭,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琴酒說完這句話,似乎往后望了一眼,就命令伏特加開車。
蘇格蘭
松田陣平有點遲鈍地回憶了一下,發現確實聽過這個代號。
據說是琴酒親自帶進來的人,之前也沒見過,可惜現在也看不清。
車輛啟動,他隔著車窗隨意地瞥了一眼。
那人依然站在車邊,似乎也朝這邊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