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想到琴酒在游樂園殺人。
十分鐘后,松田陣平率先放棄。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在努力解析了。希拉幽幽道,要不你請他去游樂園玩一圈試試。
松田陣平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琴酒一臉冷漠地走進鬼屋,然后把扮鬼的工作人員嚇哭的場景。接著思緒漸漸跑偏,琴酒坐云霄飛車、琴酒坐摩天輪、琴酒坐旋轉木馬等下,這個太超綱了
松田陣平被這個畫面嚇得睜開了眼。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前面模糊的影子,決定把探究多羅碧加和琴酒的這件事情暫且放在備忘錄里,之后有時間門再觀察。
黑色保時捷平緩地穿過繁華街區,駛入附近的一棟高層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這棟樓地上有33層,地下有3層,是在東京的商業區中常見的辦公和酒店功能兼有的建筑,開發商也只是一個中等體量的普通地產公司。
但是實際上,松田陣平很清楚,這個所謂的普通地產公司其實是組織名下的產業。只是經過了精細的遮掩,連資金都是經過好幾層跳板流入,經得起嚴格的審查。
而且組織將幾乎一半的樓層,租給了包括一些證券公司、信息技術公司、貨運公司等公司作為辦公用。
乍一看這些公司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仔細調查的話,就會發現它們大都背景深厚,在政界或者經濟界存在著或明或暗的人脈。
在資本猖獗的日本,沒有人會在這種地方觸霉頭。
有了這些產業的掩護,加上組織內部對于日本上層的滲透,一個表面上是制藥公司,實際上是組織進行非法實驗的地方,就這樣大隱隱于市的立于東京接近中心的商業區。
而這樣沒人敢查,或者就算查也查不出證據的研究所和其他功能的組織據點,遍布在東京、北海道、大阪、京都,還有日本以外的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
更重要的是,組織內推行的是各地區的分支半獨立運作的制度,每個分支都擁有基礎的資金鏈、暴力部門、情報部門和后勤線路。而組織核心高層又劃分管理各分支的不同部門,互相監管和鉗制,形成橫縱交錯的嚴密網絡。
這樣,哪怕其中一個分支的大部分據點被摧毀了,只要重要部分保留了下來,就在可以在中心的運作下,利用其他區域協調調動的資金和利益網絡迅速重生。
但是同樣也是因為半獨立運作,哪怕抓住了組織的boss,也幾乎沒辦法進行定罪。就算定罪成功,整個組織也不存在徹底分崩離析,潰不成軍的可能。
甚至到時候,組織反而會因為失去首腦的高強度控制,而變成無數個不受控制肆意妄為的惡獸,釀成一場更大的災難。
松田陣平站在了足夠高的地方,因此更能清楚地看見其中觸目驚心的黑暗,也更能感覺到將組織連根拔起徹底摧毀的艱難。
但他并不覺得恐懼,只是忽然想到,原來上輩子zero那個家伙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這樣看不到邊際的龐大黑暗組織中潛伏著,靜默無聲地看著他們幾個人一個個的離去。
那個家伙到最后很寂寞吧
他最后一次站到墓碑前,沉默半晌,不發一言的時候,在想什么
降谷零正在想松田陣平。
他走到松田陣平的宿舍門前,隨意地敲了兩下,聽見里面的聲音后把門推開。
“松田,萩原讓我叫你你在干什么”
他走過來,發現松田陣平正在用螺絲刀拆手機外殼。
“你手機壞了”
“昨天去打掃澡堂的時候進水,黑屏了。”
“怪不得電話打不通。”降谷零無語地坐在一邊,“這都能進水”
“你說呢是誰昨天用水管澆我”松田陣平捏緊拳頭。
降谷零心虛了一秒,轉移話題,“我喊你了,誰想到你沒躲開。那么粗的水管都沒注意到,你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