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對上松田陣平有些無措的神情,忽地嘆了口氣。
諸伏景光知道松田陣平是信任他們的。
但是信任和能夠在關鍵時刻依靠他們,是兩回事。
他們已經遲到了太久,也許兩年,也許更長的時間門,久到讓松田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走在黑暗中。
諸伏景光坐回原位,故意隱去了開頭神奈這個稱呼,柔聲道,
“要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聽我說”
確定對面的卷發青年轉過頭,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諸伏景光才緩緩開口
“曾經有一個人,他小的時候,父母被入室的歹徒害死”
“景光”降谷零一僵。
松田陣平瞪大了眼睛。
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松田陣平身上,確信他記得這件事,才繼續道,
“他懷著仇恨和愧疚自責,獨自追查兇手,連自己的幼馴染都不肯多說。”
他不知道該怎么把松田拉出來,但是他有過同樣的感受。
他獨自躲在衣柜中的那幾個小時,讓他失憶、失語。
哪怕在zero的幫助下重新開口,也是直到抓住兇手后,才從纏綿了十幾年噩夢中走出。
“明明他身邊有很好的同伴,每一個都很關心他,而且每一個都相當杰出,但是他依然要自己扛著所有的壓力。”
“他固執地認為會給別人帶來危險,不想把關心自己的人拖到麻煩的漩渦中。”
“直到有個人揪著他的衣領,說忍不下去了,打破他的偽裝。”
諸伏景光盯著那個人,
“你說不出口的事情,我們都不逼你說,但是你不能把我們排除在你的事情之外。”
松田陣平沉默地聽他講完,視線落在他們兩個人擔憂的神情上。
這時他才意識到,他避重就輕的解釋,自以為能隨口將事情糊弄過去的說法,反而給關心自己的人帶來更大的壓力。
他們一直看著他,哪怕沉默不語,也無時無刻地在關注著他,就像當初,他們四個一起在暗中想辦法幫助景光一樣。
“沒錯,這件事確實有一些后果。”他終于承認道。
“我確實本來應該帶你們其中一個去某個地方,但是我已經解決了。”
松田陣平心虛地別過頭。
時間門回到一小時之前。
聽到電話中的內容的時候,松田陣平第一反應就是開什么玩笑
他想要拒絕,但長期以來的經驗讓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
“為什么一定是他們兩個,我不想讓他們上船。”
“嗯”那人意味不明地發出一個音節。
松田陣平直接地道,“我覺得他們很煩。”
“那你想帶誰”
對面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仿佛松田陣平的每句話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松田陣平大腦瘋狂轉動,忽地想起前幾天在靶場時看見的那個新人“有個綠眼睛長發的的,叫”
他卡頓了一下,“叫萊伊。”
結果電話對面稍稍沉默了一下,微妙的聲音才從電流中響起
“你和琴酒又吵架了”
“”松田陣平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隨便你。”那人喟嘆了一聲,“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希望他不要讓你失望。”
不,松田陣平在心里默默回應,他根本不在乎,只是不想坑同期而已。
說起來,萊伊到底為什么會讓他覺得眼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