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你為什么要聽他的
他讓你看門你就看門嗎
就松田陣平猶豫的那么幾秒鐘,他就聽見了客廳外面的門響。
松田陣平
叫走不一定能成功,但是進來是肯定的了。
明明他就是打算今天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但是經歷的剛剛的事情,一想到現在兩人在外面齊齊等他,他就有點頭皮發麻。
說實話,他一直都覺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他的態度太寬松了,一點也不像是臥底。
有很多事情他不說,他們兩個人從來不問。
雖然這確實讓松田陣平少了很多的麻煩,但也讓他輕微的有點心慌,總覺得自己應該再一點什么幫助。
所以剛剛在八層,他才會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嘗試了一下。結果是好的,但是如果他們再繼續深問,他也真的不能再說了。
就在松田陣平絞盡腦汁考慮等下該怎么解釋的時候。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已經坐在了客廳里。
為了保證不會被忽然回來萊伊聽到,又能夠隨時掌握到臥室里面松田陣平的情況。
他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安靜地用手機打字。
但是當諸伏景光問起情況的時候,降谷零的手放在手機按鍵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我沒事。”對上諸伏景光關心擔憂的目光。降谷零移開視線。
接著,他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某種安撫和無聲地支持的力量。
半晌,降谷零終于開始輸入。
他用文字的形式將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一切,完完整整的敘述了出來。
到現在,他所看見的松田陣平滿身是血的樣子,依然不時的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不是沒有殺過人,甚至手上還沾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為了最終的光明的到來,不擇手段地潛入得更深,哪怕背負罪惡,這是他在決定做臥底的時候,就已經有的覺悟。
但是這和松田陣平有什么關系
那個家伙坦白直率,脾氣暴躁又心軟,從來不懂得屈就和委婉。是偽裝的反義詞。
他本來只應該是一個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只需要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天賦,在陽光底下為公眾服務,接受嘉獎和贊美。
可是現在的他,因為精神控制,不得不一次次緘默。因為拼命抵抗洗腦,導致記憶混淆,在迷失自我的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但是即使這樣,居然還不夠。
降谷零站在八層的那間門檔案室門口時,悲哀地想過。
是什么逼得那個喜歡直來直去的松田陣平,用這種手段去虐殺一個人。
他在演給誰看白蘭地嗎
那白蘭地又為什么覺得松田應該用這種手段去對這個男人。
松田遭遇過什么降谷零連想象都覺得痛苦,
他將男人那句“最成功的實驗品”的打在手機上,感覺它好像要鮮血淋漓的刺破屏幕。
就如同他在檔案室,隔著玻璃柜看到的一個個寫著實驗記錄的盒子。
松田他是不是也有這么一份實驗記錄,將他漫長的苦痛凝結成幾張薄薄的紙,被輕描淡寫地放在某個地方。
而諸伏景光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才終于消化完自己憤怒悲傷的情緒,他打字道
“但是我們還不清楚那個人說的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說實驗叫停,松田注定沒辦法指的是什么”
不明不白又戛然而止的內容,讓兩人心頭像是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