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空氣的爆鳴打碎了寂靜。
穿深綠色羽絨服的人在廢棄爛尾樓中倒下,濺起一片塵土。
“哇哦。”
另一個方向的基安蒂在通訊頻道中贊嘆一聲,
“蘇格蘭,厲害”
“只是位置比較好。”蘇格蘭的聲音不疾不徐,禮貌謙遜地像是進了一球,甚至說話間還不忘了在頻道中回復琴酒一句,
“目標解決。”
說完后,諸伏景光單手收起帶著余溫的狙擊槍,另一只手藏在下方,趁機回復了降谷零一小時前的郵件。
而琴酒拿出望遠鏡,看向蘇格蘭所在的狙擊位的窗口。
略微有些變形的畫面中,正在把狙擊槍放進琴包里的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若有所覺地抬頭,藍灰色的瞳孔直視鏡頭,冷光湛然凌厲。
但他似乎又反應過來,轉回平時的溫和模樣,對著鏡頭這邊彎了彎眼睛。
琴酒放下望遠鏡。
半分鐘之后,諸伏景光背著琴包,敲了敲黑色保時捷356a的車窗。
“直接進來,別裝模作樣。”坐在副駕駛的琴酒將煙熄滅。
“這不是怕萬一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那就不好了。”
諸伏景光故意說道。
他從外面就注意到了琴酒打開的電子顯示屏,上面三四十個光點,密密麻麻地閃爍著分布在不同的街道線路上。
“鳥矢町四丁目,川口大廈。基安蒂,科恩。”
諸伏景光坐下后,琴酒忽然出聲。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
這是今天第三個了。
諸伏景光早就知道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相撞的事情,也知也從zero那里得到了科涅克叛逃的消息。
但是此刻,他只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坐在琴酒的保時捷356a的駕駛座上,不斷的前往新的目的地去殺人。
至于殺人的原因,琴酒沒有說,但是蘇格蘭也已經猜了出來,無非就是某些勢力派來的臥底,或者是單純的有了異心想要脫離或者謀取私利。
敢動這些心思的,一般都是組織近幾個月招攬、還不夠了解組織可怕的新成員。
組織雖然隱秘,但是加入組織卻并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困難。
普通成員就像是燃料一樣不斷地被消耗,又不斷有新的人填充進來。
有些作為純粹的打手,有些是在某些方面擁有一點天賦,像是工具一樣被安裝在某個部位。
但是實際上,說是招攬,有些人卻不是是自愿進來的。
他們或許是行差踏錯一步,就沒有了回頭的機會;或許是某方面天賦出彩,就組織威逼利誘;或者干脆就是不小心和組織有了接觸,但因為有還有些價值,僥幸沒有被除掉。
“綠川雅也”就是最后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