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松田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從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夠一頭霧水的摸索,到現在有了大致的范圍,進展已經很大。
哪怕有一兩成的幾率,都值得他嘗試一下。
你要在組織內針對諸伏景光嗎希拉猜測。
當然不是。
既然要騙過規則,這件事就不能告訴諸伏景光。但他也不想諸伏景光真的因為這件事困擾。
而且蘇格蘭是琴酒的人,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針對對方。
暗中的計劃也可以吧。他問希拉。
當然算,只要是你做的就可以。
松田陣平這才放心。
好了,接下來我就先想辦法暗示他們警視廳有臥底。
讓他們也加入對萩原研一的任務中,順理成章地看到萩原研一的情報
好像可以啊,不行。松田陣平反應過來,萬一將來有針對hagi的行動,兩邊行動沖突,反而會束手束腳。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松田陣平在心里說著,沒注意到腳下,踩在了一塊石頭上,身體立刻晃了一下。
還沒等他調整好重心,就忽然感覺到有人伸手過來。
松田陣平肌肉驟然繃緊,就要避開,卻忽然聽到有些失真,但依然熟悉的渾厚低沉的聲音“小心”
松田陣平避開的動作停滯,任由對方扶住了他。
他抬起頭,面前的人就好像是一團團絲線纏繞而成的陰影,但是那個過了兩米的身高卻相當顯眼。
“還好嗎腳有沒有扭傷”對方關切地問。
“沒有謝謝。”松田陣平干巴巴地回答。
“嘛,不用客氣神奈先生記得我嗎我給你做過一次筆錄。”
斷斷續續的聲音,但勉強能讓人理解。
松田陣平只好道,“記得。”
這種心知肚明的無營養話題來過一輪,松田陣平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對面的人反而很高興地笑了起來,
“哈哈,太好了。”
“這有什么好笑的。”松田陣平嘟噥了一句,也放松了下來。
但他卻不知道,伊達航的表情卻不像是松田陣平以為的那樣爽朗的毫無陰霾的開心,反而隱隱約約有些沉重。
伊達航沒有掩飾得很徹底,因為他早就發現了現在的松田陣平,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早在幾分鐘以前,伊達航就已經發現松田陣平了。
卷發青年兩手抄在兜里,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著,明明兩個人相對而行,甚至松田陣平的目光有兩次掃到他身上,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停頓,像是完全認不出他。
伊達航雖然是第一個發現他視力有問題的人,但是再次真的確切的看到這種情況后,還是忍不住心痛和憤怒。
他克制住沒有喊出松田陣平的名字,打算就這樣假裝不認識地從松田陣平身邊走過。
可眼睜睜看見松田陣平看不清腳下的石頭,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伊達航還是忍不住出手扶住了對方。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松田完全認不出他的準備,結果沒想到在他出聲之后,對方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了。
神奈先生,大晚上就不要戴著墨鏡了,不然很容易摔倒。
伊達航扶住他的時候,本來還想故作輕松地開一句玩笑,但是想到對面的人實際的情況,又實在說不出口。
可能對于松田來說,戴不戴墨鏡都是一樣的吧,反而這樣還能作為掩飾。
比如現在,隔著墨鏡,伊達航也不確定松田陣平的目光是否真的對準了他。
“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走在這邊要我幫你打一輛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