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們”
“把人帶回來。”琴酒掃視了一眼關掉設施后顯得十分破爛敷衍的場地,“然后讓他把這個搞完。”
松田陣平打了個噴嚏,感覺傷口被扯了一下,但又因為疼痛感太弱而僅僅有些麻癢。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被紗布裹著的左肩,結果手剛剛抬起來,就被萩原研二按住了。
對面的人發出輕咳,松田陣平只好重新抬頭看向著對面的高瘦男人,
“事情就是我剛剛解釋的那樣,兩年前爆炸案那天,我確實到了神谷町,但是我還沒來得及上去,樓上就已經爆炸了。”
說完這句話,他眼角余光看到旁邊的萩原研二猛地扭過來,
“我說的是真的。”
松田陣平真的沒有說謊,作為科涅克的他確實沒有上去過,他最多只是準備了一箱炸彈,攔住了本應該去神谷町的其他拆彈警察。
當初希拉和他說,死亡置換就是將他的死亡節點和萩原研二的死亡節點互換。
本來應該活到26歲的他,從22歲起,命運線就會被截斷,后面4年的命運線則是續給了萩原研二。
也就是說,上輩子的11月7日本來應該被前往神谷町拆彈的萩原研二被安排到吉岡町,而本來應該被安排到吉岡町的他則會被安排到神谷町被意外炸死。
雖然兩件事最大的區別僅僅只是高橋警部的一個命令,但卻是涉及到因果命運方面的極為復雜的變動。
如果希拉不是利用了其他規則,又將他投放到17年前,那他就相當于已經死在了22歲那年。
事實上當時在墓碑前,希拉提到過,這兩種規則疊加使用的時候,祂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確定可以成功。
但松田陣平想反正也不可能更糟糕了,所以就答應了,結果出乎意料的幸運。
這些事情,松田陣平沒辦法對公安和萩原研二說,一來他根本說不出這么多情報,二來就算是他能說,真的講清楚了,那在場所有的公安連帶hagi,就要被他一窩端了。
“關于增山正樹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你們還是自己問他吧。”
反正到時候問完了增山正樹,他們也應該就明白這兩件事情沒有關系,全是boss的設計而已。
“我們確實問了增山正樹一部分組織的情報,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沒多久就趁看守人員不注意自殺了。”
結果對面的高瘦男人,也就是渡邊管理官開口道。
松田陣平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卷發青年質疑的眼神太過明顯,讓渡邊管理官都噎了一下。
他緩了緩,最后心平氣和地決定直入主題
“松田警官,我們希望你能組織內的情報,尤其是白蘭地的。”
松田陣平的眼皮跳了一下,心想這是最沒用的情報。白蘭地本人已經在你面前了。
但是他只是心中轉了一下告知的念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覺電鋸割在大腦神經上,怪異的聲響和震顫感帶來強烈的眩暈。
松田陣平眼前一黑,還沒緩過來,就又感覺無形的活物蠕動著從胃里往咽喉爬出,冰冷黏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捂著腹部弓下了腰。
他強忍著嘔吐感深呼吸,視線內的色彩和形狀卻開始輕微扭曲,潔白的床單和地面上流動起來,令人煩躁不堪嗡鳴聲,鬼怪嗚咽般的流水聲,還有各種形形色色的聲音盤旋纏繞,填滿了他的雙耳。
“陣小陣平”
一道熟悉的焦急聲音忽然響起,猛地壓過了周圍無數的怪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