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怪你。”
和他相識了十幾年的好友,搭檔,家人笑了一下,但眼角微微泛紅,沙啞的聲音像是砂紙從松田陣平的心臟上刮過。
“小陣平,我確實希望你能現在立刻告訴我一切,然后健健康康地回到你本來的生活中,就像是兩年前,或者更早的時候一樣。”
“但這是不切實際的愿望,對吧”
松田陣平徒勞地張合了一下嘴唇,卻沒能說出任何反駁。
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他不答應死亡置換,現在萩原研二已經死去,如果他沒有進入組織,就算重生了,可能也沒辦法救下潛伏在其中的諸伏景光降谷零他們。
但看見萩原研二因為他而痛苦,松田陣平還是愧疚而無措,想做出保證卻又做不到的感覺讓他也煩躁起來。
“小陣平別這幅表情”萩原研二忽然湊過來了,用手捏著他的臉。
“喂,hagi你干嘛”松田陣平往后避了一下,沒能甩開,聲音都含糊不清了,只好伸手把他的手拍下來。
“我說”
萩原研二無奈揉了揉被松田陣平拍紅的手背,看向松田陣平的淡紫色雙眸中透著堅定,“我的意思是,我要幫忙。”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
就看見半長發的青年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雖然你從來沒和小降谷和小諸伏說過,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個目標或者一些計劃,是不是”
松田陣平眼皮跳了一下,遲疑地點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應,對面的青年反而沒有立刻露出高興的神色,而是更緊張了。
“那告訴我,你的計劃最后的結果,關于你的部分。”
“我還沒想好。”
“啊”
“就是還沒想好啊。”松田陣平理所當然道,“可能想辦法回爆炸物處理班,不行的話去開個修理廠啊,要不還是想辦法回去吧,我還是比較喜歡拆炸彈但是拆彈好像也不是非要回爆炸物處理班不可,”
卷發青年艱難比較的樣子,讓萩原研二嘴角帶上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好啦,小陣平。”
他喚回松田陣平的思緒,笑著道,“既然這樣,讓我參與你的計劃,哪怕不告訴我原因都可以,你可以只告訴我要做什么。”
松田陣平動搖了一下,而對面的半長發青年幽幽地補上了暴擊
“小陣平,我不想總在事情結束后,聽受傷的你或者剛清醒過來的你說一句不輕不重的沒事。”
松田陣平最后的拒絕也偃旗息鼓了。
“行了,我會讓你幫忙的。”
松田陣平嘟噥了一句。
接下來的事情,也確實需要萩原研二的配合。
他出來之前,已經猜到自己有可能會回不去,擔心如果被公安帶走,身上的藥會被搜出來,所以只帶了一片,在公寓樓上的時候就已經吃了。
好處是公安沒有發現他服藥,所以不會刻意的去檢驗,處理槍傷時的普通檢查和各種影像學檢查基本上沒辦法判斷出來他的真實情況。
糟糕的是除非他主動找萩原研二要同類型的藥,不然的話這幾天的幻覺會越來越嚴重。
而根據組織那邊的檢驗結果,最多7天他的情況就會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7天沒能回去的話,除非給組織表演一個醫學奇跡,不然白蘭地的身份就算廢了。
琴酒那邊應該已經開始想辦法著手營救了,所以他也要盡快和萩原研二說清,讓公安配合做一場戲,等琴酒他們想辦法制造破綻的時候,他趁機離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