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追殺,說明鐵碎牙依然沒影,人人都有得到的可能;后者找他,表明鐵碎牙有可能落在半妖手里,眾妖會強勢追殺犬夜叉。
當然他也跑不了,解釋也沒用,大部分妖怪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他們會想,要是斗牙王生前沒做安排,半妖怎么會認識他又怎么會找上他呢
刀刀齋迎風淌淚“猛猛你快跑啊生死攸關”就這樣,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如此高速追擊二十里,犬夜叉反應再慢也察覺不對了。他勒住韁繩,阿嘩會意停下。犬夜叉蹙眉望著刀刀齋氣味消失的方向,過了好半晌才說道“不用追了。”
“阿嘩”發出疑惑的聲音。
犬夜叉安撫道“辛苦你了,阿嘩,今晚就在下面的森林過夜吧。”刀刀齋的舉動很反常。
以他對他的了解,刀刀齋會躲殺生丸,但很少躲他,偶爾會主動來找他。一旦躲了必有不可說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鐵碎牙
也是,上輩子刀刀齋拼命躲殺生丸,死活不給他鍛刀,還不是因為他沒有覺醒爆碎牙。
而等殺生丸擁有爆碎牙,幾乎掌握了瞬殺所有敵人的恐怖實力,刀刀齋反而不躲了,甚至還給爆碎牙鍛了刀鞘,態度那叫一個好。
由此可見,刀刀齋雖然欠扁,但辦事總有章法。既然選擇躲著他,他還是別湊上去了。
于是,在第二日天將黑的檔口,犬夜叉斷了找刀刀齋的念頭。他騎著阿嘩進入森林,找了處靠近水源的山洞歇息。
之后,阿嘩守著住處,犬夜叉外出捕獵。沒多久,他半拖半扛地帶回來一頭兩百多斤的公鹿,拆骨剝皮、生火烤肉,做得愈發熟練。
待喂飽了自己和阿咔,外頭明月高懸,他要鋪床入眠。不料睡到后半夜,風送來了熟悉的氣味,犬夜叉本能地睜開眼,抬手握住刀,實則神智還未清醒,睡眼依舊迷蒙。
這味道是殺生丸
扭頭看去,就見山洞前落了一道白影。銀發金眸,白衣鎧甲,正是殺生丸。他略站定一會兒,抬步向犬夜叉走去,篝火的微光溫軟,替一身霜色的他鍍上半層暖黃。
混著露水味的冷梅香撲鼻而來,犬夜叉起身盤坐,打了個哈欠,語氣迷糊“殺生丸,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的話有種微妙的主次顛倒感,仿佛他是主,殺生丸是屬,對方來找他是有事匯報似的。
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在長狹城呆久了,一句“鳥倉勝,你特么找我又有什么事”已經成了他的口癖,這會兒還記得把臟話省去,更沒把名字叫錯,之于犬夜叉實在是大進步啊
知道半妖不會說人話,殺生丸沒和她計較,直接問“你找刀刀齋做什么”
犬夜叉一凜,清醒了大半。他真沒想到,妖界傳消息的速度這么快所以,他一去找刀刀齋,殺生丸半夜就趕來只能是為了鐵碎牙。
為防挨打,犬夜叉實話實說“我找他鍛一件東西,沒想到他跑得那么快。”
殺生丸“鍛什么”
“鍛一種可以裝下很多東西的寶物。”犬夜叉比劃著,“不大,能隨身攜帶最好,我的物品太
多了,總不能一直讓阿嘩背著吧
殺生丸
他思考過半妖找刀刀齋的各種可能,唯獨沒有猜到這種。不是脅差斷了,不是得了鐵碎牙的消息,不是找刀刀齋鍛刀,而是為了裝東西的寶具
殺生丸“只是為了這個,你追逐刀刀齋良久”
犬夜叉“什么叫只是為了這個難道對于你來說,這樣的寶物很常見嗎”
自然不常見,但不是沒有。半妖若是想要,一要看運氣,二要看“財力”,三要看她出得起什么代價。而現在,她正以一種拙劣的方式向他打聽消息,顯然她除了運氣,其余兩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