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身體還沒大好,可比起好不好,他更在乎兩天前握刀的感覺。
怎么說呢
感覺那一刻他就是刀,刀就是他,刀仿佛是他手臂的延展,是他意志的延伸,他的眼神挪到哪兒,刀鋒就斬到哪兒,就像一束光,如影隨形。
可現在,刀是刀,他是他。犬夜叉發現,他再一次遺忘了那種揮刀的暢快感,只記住了揮刀時帶來的疼痛。
讓他想想,當時是怎么揮出那一刀的
火焰燒灼空氣,溫度升得很高,他像是要被煮熟了,連呼吸都是熱的。他什么都沒想,只知道握緊脅差反復斬擊,反復
犬夜叉嘗試揮舞了幾下刀沒有感覺了,回不去了。
看來,這個后爹還是得認的,他得找他多練幾次刀,好找找“火焰刀術”的感覺。
可犬夜叉忘了,人類的恢復力壓根沒半妖強。同是兩天一夜,佑司的手包成了粽子,見到他時臉一黑,活像個怨種。
犬夜叉“你什么時候能跟我再打一架”
佑司皮笑肉不笑“三個月吧,我的手骨被你掰斷了呢。”
犬夜叉
翌日,犬夜叉聽到了“陰陽師被狗咬傷”的傳聞。雖然他很想反駁自己不是狗,但看在理虧的份上,他終是摸摸鼻子跟母親道別,說想出去避避風頭。
十六夜嘆道“一路小心,犬夜叉。”
“嗯。”
犬夜叉循著氣息找到了放養的阿嘩,既然陰陽師沒法陪他練刀,他只能飛去找殺生丸。但凡能提升實力,便宜哥的冷臉和嘲諷就不值一提。
但犬夜叉沒想到,時隔一月不見,他再見到殺生丸時,對方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大妖怪走向他,站在他面前。第一次遷就著他的身高微微欠身,抬起手輕飄飄地落在他的頭頂,既沒有排斥他的犬耳,也沒有諷刺他的血脈,更沒有叫他半妖。
殺生丸開口,語氣很平淡,可對犬夜叉來說是兩百年不遇的溫柔。
“我聽風雀說,你贏了安倍后裔。”殺生丸道,打得不錯,犬夜
叉,沒有辜負白犬的血脈。
大妖掌心的溫度從頭頂傳來,犬夜叉瞪大了眼。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幼小的他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可幻想更是妄想,從未實現過。
他曾追逐過,渴求過,失落過,也放棄了。卻不想人生重來,他居然能得到來自殺生丸的第一句認可。不是出于血緣,不是出于性別,而是在乎實力。
因為“半妖擊敗了土御門”,所以“白犬贏了安倍”,這是血脈的榮耀
這一刻犬夜叉明了,殺生丸是個不折不扣的實力至上者。唯有強,才是他認可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