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成年大妖,殺生丸要是會被犬夜叉甩掉,那兩百年也白活了。
茍王無慘確實能讓他吃虧,但狗娃犬夜叉并不能。或是風中的氣息,或是血緣的聯系,只要殺生丸想找,犬夜叉多半跑不掉。
是以,表面上看是犬夜叉脫離了殺生丸的視線,進入了自由活動時間。可實際上,犬夜叉并未真正離開殺生丸的掌控,他一直呆在對方的領域內,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于是,在殺生丸沉默的觀察中,犬夜叉奔向了月見城。
月見城、看花魁
不對勁
大妖怪品出了不對。
如果半妖對花街、花魁真這么好奇,她不可能憋到今天。是武藏沒有花街,還是京都沒有花魁,為什么非得鉆著月見的花魁不放
不僅攛掇他去看,還委托黑犬去探,甚至被二度拒絕后還不死心,親自跑進城里,要說這里頭沒點蹊蹺,殺生丸是不信的。
可怪就怪在,蹊蹺是什么
初始,他猜對了可能,覺得那城中的花魁是鬼。沒準實力還不錯,不然半妖不會這么謹慎。
若真是如此,他倒不會冒然打擾半妖狩獵。可等他悄無聲息地跟了半妖一段時間后,才知道自己猜中了開始,卻沒猜中結尾。
而且,這結尾有毒。
是日,打聽消息的鶴飛上云端,如實告知“殺生丸大人,聽城里的麻雀說,姬君在追蹤的花魁名叫舞花慘慘子,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
殺生丸叫什么
鶴偷覷了大妖一眼,趕緊低頭重復“那名花魁叫舞花慘慘子。”
殺生丸
慘慘子人類花街的花魁
鶴見主人不再多問,便接了下去“又叫紅姬,會舞扇、彈三味,很受人類中的貴族老爺和武士的追捧,有人不惜為她送上金銀,只為了與她共度一夜。但在三天前,她已經被人贖走了。
殺生丸
他活了兩百年,什么場面沒見過
誠然,白犬的教育一再強調式微時要盡力保全自己,哪怕犧牲色相也在所不惜。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殺生丸自問淪落到絕境時會作何選擇,他只會選擇戰死,怎么可能忍辱
像無慘這種完全放棄尊嚴、忘記本來性別、傾情投入角色,還伺候人類男人毫無心理負擔的鬼殺生丸發現,“無恥”這個詞已經不適合形容無慘了。論不要臉的程度,誰也比不上無慘。
這下作東西就不該是一種能活在世上的生物。他的存在,他的做法,乃至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年的茍活,都是對這個時代的強者極大的侮辱。
他,就不該活著更不配冠以“王”之名殺生丸惡心壞了。
鶴大人,是繼續跟著姬君,還是攔下姬君她往西邊的石見境追去了。殺生丸“攔下。”
現在追過去已經沒有意義了,無慘早跑了。他們再追,也只是被那下作東西一次次用下作手段惡心而已。
“是。”
鶴飛遠了,殺生丸臉色不好。
他算是明白半妖為何諱莫如深,一直旁敲側擊卻不把話挑明了。原來,她是怕他直接殺進城池、殃及無辜嗎
呵,他殺生丸不是那種沒有理智的嗜殺野獸,不過,這確實也是他會做出的事情。
迄今為止,無慘已經從他手里逃了三次,最后一次還讓幼患瀕死,是徹底打了他的臉。要是再不宰了無慘,同族的犬妖會如何看待他而西國的一眾妖族又該如何看待他們的王
因此,與殺死無慘相比,一座城的人命算得了什么被鬼殺隊疏遠,被人類憎恨,被神道追殺,那又如何,他殺生丸根本不在乎這些。
況且,月見既不是長狹也不是迦葉,跟半妖沒有任何利害關系,為防無慘逃竄,他覆滅一城也是合理之事,哪怕死傷無數。畢竟,讓無慘繼續活著,才是真正的傷及無辜。
可惜,半妖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