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起,邪見在原地守著阿吽,狗兄妹則兵分兩路,將兩個小孩驅趕到相對危險、又足以應付的野獸地盤上。
他們如出一轍的選擇,完全是日曜支帶娃的風格。
很快,緣一遇到了一群猴子,巖勝遇到了一條長蛇。
緣一是很強,沒有猴子能奈何他,可猴子不要臉啊他是打贏了,身上卻沾滿了猴子扔的泥巴、鳥糞和樹葉,看上去“輸”得很慘。
巖勝是弱小,好在頭腦夠清醒。當被大蛇纏身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量用短刀割開蛇身。
磨了好一會兒,大蛇吃痛,松開他落跑,巖勝卻發了狠。他突然暴起,握緊短刀奮力扎進了蛇的七寸。
“啊啊啊”
大蛇咬住了巖勝的脖頸,巖勝紅了眼,反嘴咬住蛇身,與它撕扯在一起。
一刀又一刀,屬于人類的野性逐漸在他身上回歸。這一刻,他不再是繼國家的大少爺,而是在荒林中求生的野孩子,想要活,獵物就必須死
蛇死了,困住他的桎梏似乎也解開了。
巖勝吐出蛇血,有些呆傻地看著蛇尸。這就是野獸的生活嗎這就是鮮血入喉的感覺嗎
好惡心。
要是能選擇,他并不想過野獸的日子,只想陪在母親身邊。可他沒得選,回了繼國家要上戰場,當了武士遲早遇鬼這世道是不對的。
巖勝拖著大蛇走到殺生丸身邊。
殺生丸“打得很難看。”
巖勝“嗯下次不會了。”
當晚的伙食是蛇羹。
巖勝脖子上纏著藥膏,但比起自己的狼狽,他還是更在乎緣一糟糕的情況。沒辦法,弟弟身上實在太臭了,臭到妖怪兄妹都離他倆遠遠的,連喂食都是讓邪見端了一盆羹過來。
哥不嫌弟臭,吃完飯后,巖勝牽著緣一前往溪邊洗漱,末了用落葉枯枝鋪了床,扯了兩片大葉子蓋上,同弟弟頭靠頭睡了一覺。
翌日,他發燒了。
日子愈發難過,犬夜叉不允許他們坐上阿吽,緣一只好背著巖勝走,再根據犬夜叉的提示找藥,給哥治病。
之后,他們所需的食物、衣服和被褥
,全從獵物身上獲取,還學會了收集晨間的露水,從鹿舔舐過的泥巴中取鹽,以及跟著飛鳥的蹤跡尋找可吃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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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他們穿著自己做的皮衣在圣山上看雪。
年初,他們給母親帶回了肉干。朱乃又哭又笑,忙給兩個小野人打理干凈,還特地檢查了他倆的頭發,看看有沒有長虱子。
又一年,巖勝的基本刀術算是學成了,而緣一的筋骨強了很多。他們依舊由狗兄妹分別教養,只是這次的狩獵從陸地轉到了水中。為了不被淹死,倆孩子飛快地學會了游泳。
再一年,巖勝和緣一的狩獵對象變成了鳥,兩兄弟開始像猴子一樣在樹上穿梭。
等他們學會了蕩樹、縱高、攀巖,并能成功地從懸崖上掏鳥蛋了之后,犬夜叉要求他們各自捉一只妖鳥,習慣飛行的感覺。
犬夜叉“你不會飛,總有鬼會飛。要是會飛的鬼把你抓上天,你總不能等死吧”
言之有理,兩小只勤懇地練。可惜空戰非一兩年能練成,他們僅習慣了適應飛的感覺。
又是一年,桔梗從神宮學成歸來,犬夜叉也正式進入了兩百歲的成年期。當風雀飛來,告訴他“大人的族人送來了成年禮”時,他就明白該回去了。
今生的兩百歲,他一生中的第二次成年,明顯比上輩子熱鬧了太多。
前世那會兒,他都快忘了兩百歲是成年,要不是殺生丸特地過來揍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成年了。
猶記得殺生丸那時的狗話是“半妖,既然成年了,也該強一點了吧還是說,即使你成年了,也只能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