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睡不看,干脆就和文力換了個班,我在外面守著。”
溫辛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團子們的離開而睡不著覺,只說是自己精神不好,老覺得外面有什么異常動靜,擔心才睡不著。
聽到這話,許強頓時就皺緊了眉頭,很是不爽。
這一路走來不太平,到現在許強都覺得鄉鎮遇上小規模喪尸潮的那一晚,他們能活下來,完全就是個
奇跡。
如今,他一有時間就會抽空給溫辛惡補一些生存知識和戰斗技巧,指望著把人給練起來。
不是許強不想負責,而是他再也不敢托大。
想著,如果之后有什么危急情況,而他們出事了趕不上,溫辛多少還可以自救一下。
剛好溫辛末世前就報了私教課,末世后又總是跟著小隊一起出去玩食,本身就帶著一些基礎的訓練底子。
加上他聽得進去話,學習態度認真,在這樣見縫插針的補習下,也算小有成效。
可在許強看來,溫辛的戰斗力還遠遠沒到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放他一個人守夜盯喪尸,跟把羊往狼群里塞有什么區別
更別說溫辛是他們的任務對象,有誰做任務讓雇主端槍
先不說這事被老大知道了會是什么想法,萬一溫辛出了點什么事,他們誰又能擔待得起
頓時,許強就感覺一陣火氣直沖心頭,魯起袖子找文力算賬去了。
溫辛見他神色不對,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連忙跟了上去。
但是許強下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沒給他阻止的機會。
文力剛起來沒多久,正和寸頭男一起檢查等會兒要開的車。
聽到許強的怒喝聲從身后傳來,他扭頭看過去,被一拳頭狠狠地打歪了臉。
文力驚詫萬分,捂著劇痛的鼻子大喊“靠,許強你發哪門子的瘋”
作為小隊隊長,許強突然給文力來上這么一下,寸頭男當即就冷了臉色。
可之后聽完許強怒氣沖沖的解釋,他的臉色更加沉郁。
這股沉郁當然不是對著許強。
寸頭男緊盯著文力的眼睛,視線有如冰刀剛才我出來的時候你告訴我,昨晚上你們是兩個人守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匆匆跑過來并且停在了原地的溫辛,瞬間止住話頭,勉強對著人揚起一個安撫的笑容。
隨后就拽著文力的胳膊將人拉去了一邊。
沒說上兩句,寸頭男突然伸手,給了文力重重的一耳光。
溫辛看呆了,心頭一緊,下意識張了張嘴。
許強冷笑著阻止了他“沒事,讓他們去別扯,
隊長這人太容易對手底下的人心軟了,老叫有些人忘了分寸。”
溫辛“”
他攥緊手指,微微抿唇。
在許強爆發之前,溫辛沒覺得獨自守夜有什么問題。
一是他獨立慣了,從中學開始就是一個人,包括幾次生病了去醫院,租房的房東舊時有事解除合同要他提前搬家,也都是一個人。
二是獨自守夜這事,是他知道周圍已經差不多被紫團子清理干凈了,又看文力困得打了好幾個哈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當時沒趕上阻止許強,看到人揍了文力,溫辛就很慌,覺得可能是自己說錯話惹來了他們之間的誤會。
但后面聽到寸頭男的話,他瞬間就察覺到了怪異之處。
文力居然告訴對方,昨晚是他們兩個人守夜。
溫辛不是未出社會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