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叫林南,也是新手訓練營的成員,和溫辛同在第七小隊。
溫辛與他聊了幾句。
沒過多久,七隊的其他學員也注意到了走在路上的溫辛二人。
“下午好啊,隊長”溫辛微笑應道“下午好。”
這些學員正談到等會兒參觀的變異體,干脆圍在溫辛的身邊,就這個話題喋喋不休地討論起來。
熱烈的討論聲傳開,引起了其他隊學員的注目。
有人經不住詫異地問“這才第二天,七隊的感情就這么好了”
換成其他隊伍,可能連人名字都還沒有認全。
另一名學員轉頭觀察,發現只有圍在溫辛身邊的那三四個人熱情似火。
其他人之間還是一副毫不相熟的樣子,冷冷淡淡,路過也不會多聊幾句話。
只在與溫辛對上面時,會禮貌友好地頷首,打上一聲招呼。
讓人不由得地感慨人緣真好。
另一名學員看著溫辛那張與眾不同的臉,仔細回憶,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快看中間那人對,就是皮膚特別白的那一個。”
“聽說整個新手訓練營頭一天完成全套訓練的不超過五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學員立馬恍然,感慨里帶著嘆服全套訓練臥槽,難怪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聽聞a市幸存者基地的名頭前來投奔,所以新手訓練營也在不斷地擴張收人。
和溫辛同一批進入新手訓練營的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人,大多數都是面黃肌瘦,疲憊中透著麻木。
相對之下,溫辛那干凈整潔、氣色紅潤的樣子,惹眼得不是一星半點。
馬上有人嘀嘀咕咕,私底下給他打上了小白臉公子哥的標簽。
然而這標簽剛貼上去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溫辛自己撕了下來。
第一天訓練,教官看見他們這些逃難來的人個個心不在焉,要求全體成員繞著訓練營地跑四公里,名為清醒清醒。
聽到這話,不少蔫頭耷腦的人一個激靈,整個人都精神了。
有人一時轉不過彎兒來,不以為意。
他們覺得幾百、幾千公里的逃生路都挺過來了,區區四公里而已,聽上去也不是很遠。
然而,這些人卻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a市海拔偏高,不比平原,要是一口氣沒喘上來,能直接厥過去。
盡管他們已經來了好些天,不是剛開始適應氣候。
但平常走路和持續運動,完全就是兩個狀態。
很快,起跑開始。
僅僅只是跑出去八百米,就有人開始上氣不接下氣,腿軟掉隊,還算整齊的隊伍瞬間渙散。
又幾分鐘后,還沒跑夠兩公里,快一半的人癱在地上,張大嘴巴急喘氣。
等三公里跑完了,跑道上只能依稀看到幾個還在堅持的人,哼哧喧哼哧地拖著大腿挪步子。
大多數學員已然累得沒有人形,東倒西歪地坐在草地上挺尸。
其中也有那么一兩個,不是因為體力耗盡跑不動,而是看到其他人堂而皇之地坐下來休息,而教官毫無責備的意思,自己也跟著動了偷懶的歪心思。
也因此,襯得跑在最前面的溫辛,格外亮眼。
教官看得搖頭嘆氣,撈來大喇叭問“都是同一批進來的學員,怎么不能跟人學學這才幾步路,累成這狗樣”
有人立時不忿地吼能一樣嗎我們從其他地方逃難過來,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跑前肚子還餓得叫
“你再看看他,一看就是家里養尊處優寵出來的,一路上估計都沒遭什么罪,不累又不餓,堅持不下去才怪”
其實這人也只是發發牢騷,不想被教官看扁了,也不想承認自己比不上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哪知道教官似乎真聽進去了他的話。
等到溫辛跑完四公里,停下來喘息休息的時候,教官當著第七小隊所有學員的面,用大喇叭喊他。
問的話卻不同。
“小兄弟以前練過”
溫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