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唯心教的成員有這樣的本事,為什么剛才抓他們的時候,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后者惶恐不安地擺手“我不知道啊,那時候我只聽到了這下面的動靜,根本不敢往這邊湊”
“你讓我帶你過來,我就帶你過來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溫辛打量了麻子臉許久,收回視線道“繼續走吧。”
如果大部隊已經全軍覆沒,至少他們要承接這一地逝者的意愿,找到張泉勇。
聯絡員在對講機里準確提到了張泉勇的位置,要么大部隊已經和張泉勇見過面,要么是張泉勇被囚禁在一個固定的地方。
接下來的路,溫辛倆人走得更加小心。
越往前,道路也越復雜。
各種水泥鋼板潦草堆砌起來的路障,和強行打通過的過道,讓這個地下車庫變成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
要是之前沒有找到麻子臉帶路,他們可能會在這兒兜上大半天的圈子。
沿路的尸體越來越多,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郁。
但是和外面那些面目全非的喪尸不一樣,他們幾小時前曾經鮮活過。
林南早已不忍地撇開了視線,溫辛卻無法忽略這些尸體。
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死亡依舊會讓他覺得難受。
可隨著注視這些尸體的時間變長,一個奇
怪的想法在溫辛的心里悄然生成。
為什么這里只有身穿作戰服的自己人,沒有唯心教的成員
遲鈍的警覺神經終于被觸動了。
溫辛腦子倏然一震,額頭就像被針扎過了一樣,變得刺痛無比。
但同時,他不知何時有些混沌的神志變得清明起來,仿佛籠罩在心頭的迷霧被風吹散。
溫辛后背全是冷汗。
為什么這么明顯的異常,他走到現在才注意到
“等一等”
林南拽著麻子臉停了下來。
可對方沒有像之前那樣,轉過頭來滿臉疑惑地詢問溫辛發生了什么事。
反而語氣充滿了急切和僵硬。
“班長,不能等了,我們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快走吧。”
“你看那前面是不是有個房間,我好像已經看到張泉勇的影子了”
前面確實有一個房間,但門是緊緊關上的。
溫辛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他顧不上心慌,快步上前,用力將要往前走的林南給搜住了,厲聲喝道“林南你給我清醒一點”
“由始至終我們就沒見過張泉勇,你又怎么會知道他長什么樣”
林南卻不管,執意要往前走。
牽制他的過程中,溫辛摸到了林南后腦勺的大包。
他才想起林南的腦袋不小心撞在了墻上,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受蠱惑的程度比他更深。
是什么時候
溫辛絞盡腦汁地回想。
什么時候他們不小心中了招
麻子臉陰惻惻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后傳了過來。
“早先他們給我傳消息,說a市會派出勞什子的精銳部隊來對付唯心教,我還擔心了好一會兒。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向主教求助,我一個人就能解決掉你們所有人。”
話還沒說完,溫辛的槍就再一次對準了他的腦門。
被槍指著,麻子臉渾身一僵。
可沒過一會兒,他又突然放松了起來,肆無忌憚地嘲笑說年輕人,你這把槍還沒有打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