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這次襲擊是私人恩怨,和上面的兩種情況都沾不上邊,卻最難搞。畢竟沒打招呼連軍隊都派了出來,一看就很難善了。
跑著跑著,溫辛猛然站定。
這樣跑太慢了,恐怕他還沒到地方,襲擊者都已經打進來了幸運的是,路上還有巡邏隊在拿著大喇叭不斷喊著集合。有人開著車往城東方向趕去。
剛巧,里面就有認識溫辛的唯心教教徒。他驚異地問溫先生,你怎么在這兒
溫辛順勢上了車,連氣都來不及喘勻“你們誰知道教皇殿下在哪兒”教皇殿下應該在前線。
想想也是,溫辛揉了一下脹痛的額頭“到底是誰在進攻b市”襲擊來得太突然,這一批巡邏隊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他們神色緊張,三兩句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溫辛便不再問,手搭在腰間的配槍上,閉目養神。
在司機的全速駕駛下,他們很快來到了目的地b市基地的城東門口。但隨之,又有一個難以跨越的問題擺在了溫辛的面前。盯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山人海,他發現根本擠不過去不止如此。
小狐貍的威壓直接驅散了喪尸,唯心教里又大多都是些普通人。
他們沒有對抗過成群的喪尸,更沒有應對戰爭的經驗。
此時,趕到的巡邏隊成員毫無秩序地擠在了一起,只知道英勇地往前沖。人頭攢動,一個勝一個的擋視線。
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溫辛更加看不清楚大軍前面的情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慌。下一秒,身邊的幾個巡邏隊成員就討論開了。”來的到底是什么人
“聽說是a市那個瘋子掌權人,溫勁風。前段時間他把a市的監管會一窩端了,肯定是看唯心教發展得如日中天,想要一起吞下唯心教的勢力
這個貪婪又殘暴的家伙,教皇殿下是不會放過他的
溫辛
他冷靜不下來了。
這兩者要是打起來,傷到誰都能讓溫辛心痛得窒息。溫辛掐著手指,用力揉按鼓脹的太陽穴。小七性格溫軟,不會也不愛主動得罪人。
他哥雖然脾氣不太好,經常冷臉,但也不是什么好戰分子。
一定是因為麻子臉勾結a市內部人員那件事。
可溫辛知道,那件事是誤會,小七并不知道麻子臉擅作主張,并且還打算把張泉勇送給a市當歉禮。
如果能夠將誤會澄清,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可他要怎么才能擠到前線去
溫辛急切地左右張望,候然目光頓住。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起重機。
機械臂緊挨著城墻,似乎正在修補前段時間因為雨水沖刷而破損的墻面。
此時機器還開著,發出轟隆隆的悶響,但是里面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是聽到風聲撒丫子跑了,還是擠在了待戰的人群中。
溫辛盯著起重機上的鉤子。
長長的鐵索鉤掛在上面,一路延伸至城墻外。
他的心里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此時此刻,溫勁風已經和小狐貍會上了面。
城墻上打開了探照燈,幾百輛軍隊裝甲車也開著車燈。
數不清的慘白燈光交疊在了一起,將昏暗的大地映得亮如白晝。連地上枯萎的荒草也被照得清清楚楚。
和嘈雜喧鬧的后方不同,前線的氣氛可以稱得上死寂。
兩邊大人物都沒開腔。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氣氛的僵冷。
難以遏制的緊張感仿佛濃霧一般蔓延,逐漸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溫勁風坐在裝甲車內,沒有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