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溫辛時的細節,有巨大的喪尸出現,還有一輛被砸扁的面包車。聽到那頭巨型喪尸,綠團子就像被喚起了某段不美好的回憶,眸色愈發深沉。
鱗樹蝰雖然不喜歡人類的那些彎彎繞繞,但并不代表它察覺不到涌動在這些怪事里的洶涌暗潮。
憎惡第一基地是一碼事,看清事實又是另一碼事。
它很清楚,如果沒有研究人員,自己這一輩子都可能只是一條思想沒得到開悟的小蛇。
它會蜷縮在熱帶雨林潮濕燥熱的泥土里,終日被獸類野蠻的本能天性所困,腦子里只有最原始的進食、斗爭、口口。
最后死亡。
如今鱗樹蝰進化成了變異體,繼而又進化成了完全體,擺脫了那種渾渾噩噩的困境。它可以深深地體會到這種進化帶來的好處。
但是它不解,人類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好心,愿意賦予動物強大無比的力量有這樣強大的力量,為什么他們不用在自己的身上
其他人也就罷了。
鱗樹蝰深知制造出它們的研究人員有多么貪婪狠毒。
那個人不止是對變異體狠,連自己人也可以丟進囚籠當作刺激變異體
發怒的耗材,只為了完善試驗數據。
這樣的人,不可能放著好處不要,全權送給變異體。
巨型喪尸的體格完全異于普通喪尸,它的出現,是不是代表人類也將步入進化
鱗樹蝰沉吟了一會兒,叫來那幾只紅隼,指了指小熊貓“你們再找幾只變異體,跟著它去把那頭巨型感染者搬回來,然后給a市送過去。
人類的勾心斗角始于幾千年前,他們的腦子里充滿了讓獸類無法理解的城府和心思。要在短時間內鉆研和精修人類的陰謀詭計,大難為蛇。
想到溫辛的哥哥在外面是出了名的狡詐,鱗樹蝰毫不猶豫地把這爛攤子給丟了過去。房間里,醫生正在幫溫辛檢查傷勢。
傷口已經污紫,手指按下去,皮膚上立馬浮現出一個慘白的指印,可見腫得有多么厲害。其實溫辛的腳踝早在之前就已經痛得麻木了。
此時有醫生幫他動手活絡,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如潮水般涌來,令他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這不動聲色忍痛的一幕,讓醫生十分訝異,畢竟他看過許多個患者在比這吏輕微的傷勢下痛到哭爹喊娘,而溫辛僅僅是白了臉色。
醫生幫溫辛搓了藥油,重新纏好支架和繃帶,并嚴肅叮囑對方接下來一定要好好靜養,不然很有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后遺癥。
溫辛不是不聽勸的性子,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要不是接連遇上的那些變故,他的腳傷早在幾天前就養好了。
見醫生滿臉嚴肅,他沒有反駁,乖乖地低頭應是。腳傷處理完了之后,就是頭部的損傷。腫包已經消去,從表面看不出個什么。醫生大致摸了一下,告訴他可能有血塊壓迫顱內神經,導致暫時性記憶缺失。
但溫辛思維能力正常,口齒表述清晰,應該沒有什么大礙,要不了多長時間,記憶就會恢復。
以防萬一,醫生建議他去醫院拍個片子。
中心城區不比白手起家的唯心教,這里有s級鱗樹蝰鎮守,不管是人還是變異體都搶著過來投奔,短短幾個月就匯集了東部地區近七成的資源和財富。
也因此,還保有幾家設備完善的醫院。
溫辛點了點頭。
醫生猶疑了一下,秉持著職業素養,到底還是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溫先生的大腦是否曾經受過
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