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隨手能夠掏出狙擊槍的青年,看著都比他們兩個貴氣。
但是沒辦法,他們的爺爺前不久知道父親剿滅變異體失敗,并在戰場中失蹤的噩耗,心臟沒撐住,直接突發重病在床。
舅舅和姑父借著代掌的名義,包攬了整個軍團的控制權,整天將他們關押在房子里,不準出入,也不準傭人與他們有任何交流。
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偷跑出來。
能找到現有的裝
備和人手,拿到邀請函,已經是盡了全力。
如果這一趟不能順利找到爸爸,那他們之后可能就
許江琴攥了一下手指,心里有種給溫辛開空頭支票的心虛,但她已經別無他法。
往上一看,正好與青年的眼睛相對。
那雙眸眼平靜至極,沒有因為她剛才的那一番說辭而泛起絲毫的波瀾,澄澈得如同一面鏡子。在這樣的目光下,仿佛所有隱匿在內心里的陰暗念頭,都將無處遁形。
許江琴立時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但下一秒溫辛就移開了視線,仿佛那道將她看透的目光只是錯覺。
溫辛晃了晃手中的燙金請束“如果我不答應你的委托,這封邀請函你還會交給我”
許江琴愣了一下,回答說“當然,你救下了小臨他們的命。”
剛一說完,她就想打自己的臉了。
這種邀請函他們也只有三張,為什么要這么痛快地承諾送出去
豈料聽到這話,溫辛反而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這個委托我就接下了。”
他將邀請函順勢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傷患。
“我那里還有半瓶沒有用完的止血噴霧,先給你們拿過來吧。”
溫辛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但他為了應付剛才的危機,已經暴露了手里有槍的事實。這是一種震懾,也會是種誘惑。
以免震懾完全轉化為誘惑,他不易再透露自己的資源有多么豐富。
許江琴聞言搖頭“不用擔心,我們有醫療箱,止血噴霧和繃帶也有剩的。”
她看了眼不斷喘氣的傷者“但確實需要早點找到一個地方,將老李安置下來。”
溫辛點了下頭,往車外看去。
見附近沒有異常狀況發生,他動身準備下車。
臨走前許江琴叫了他一聲還沒請問閣下怎么稱呼
溫辛微頓“我姓溫。”
或許是溫辛的名頭太出名,溫辛回答得也很坦然,姐弟倆一時間沒有將兩者聯系在一起。他們也未曾想到,那位傳說中的人物,會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溫辛下車之后沒有返回越野車,而是加入
了搬樹的人群。有他的參與后,眾人明顯士氣大振,口號聲都比剛才響亮了三分。
身后,少年許海臨看著青年忙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說“姐姐,真讓他們說對了,溫哥是個好心人。
話都沒說上兩句,已經連溫哥都叫上了。
許江琴下意識想如以前那樣斥責少年,讓他看問題別看表面。可不知怎么的,想起溫辛方才澄澈明亮的眼神,她將到嘴的斥責給咽了回去。
或許真的是吧
耗費半個小時,樹干終于被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