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欲望市場進出路段的交叉路口,也是眾所周知的“貧民區”,一塊壓縮餅干,就可以在這里住上一個星期。
放眼四周矮破小的建筑,直接呈現出一個簡陋、破敗、臟亂的既視感。
而眼前的青年,皮膚白皙,碎發柔順,渾身上下整潔干凈,下巴微微埋進沖鋒衣的衣襟,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乖順溫雅。
和周圍五大三粗的男人女人一比,就像誤入了狼群的小綿羊。溫辛推辭著其他人的邀請,突然注意到身后來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衣袖里亮出一枚鋒利的刀片,就要往他的軍用背包上割。
溫辛神色一動,正準備動手,倏然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伸了過來,鉗住行竊者的手腕,毫不客氣地將人給拽了出去。
行竊者一臉慌張你干什么,啊
刀疤男面無表情地一使勁,啪的一聲,行竊者手里的刀片就掉了地。行竊者還想掙扎,看清楚刀疤男的樣子,臉色一陣青白。
程哥,我不是,我
沒等他出口辯解,刀疤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將人給狠狠地踹在了墻上。
刀疤男“滾。”
行竊者差點被他踹出來一口血,連滾帶爬地跑走了。見有人出手相助,溫辛就將手給收了回去。
轉頭他發
現,剛才還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通通如鳥獸散地退回了原位,交頭接耳。溫辛一共得到了兩顆藍珍珠,救場的時候哥哥先給了他一顆,他服用之后身體素質翻了一倍。
還有一顆是妹妹之后給他的,感謝他救了人,村長說人的體質最多只能承受住一顆藍珍珠,多了會有喪命的風險,溫辛便將其放入了小花布袋里。
如今,獲得提升后的聽力,讓溫辛能夠清晰地捕捉到周邊的竊竊私語。
“程斌今天吃錯藥了脾氣這么好。”
溫辛看著行竊者那踉蹌逃走的背影,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抬起頭,就瞧見刀疤男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意味不明地詢問道“就是你要去鐵廠”溫辛看向小胡子男。
見人和他使眼色,他反應過來,鐵廠應該是極光軍械廠的代稱。溫辛便點了點頭。
刀疤男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無聲嘟囔了一句“哪兒來的學生仔”,便伸手拎起了他面前裝魚的水桶。
走吧,中午才發車,先回去準備一下。
溫辛總覺得刀疤男和他說話的語氣,比剛才還要柔和兩分。
小胡子男一看事兒妥了,背著刀疤男朝溫辛偷偷比了個給錢的手勢。哪知道前面的人像是背后長了眼。
“等等。”
刀疤男騰出一只手,強勢地從小胡子男縮回去的手里邊掰出了三塊袋裝巧克力。巧克力他總共給四塊,你直接給我昧下了三塊,夠貪的啊老李。
小胡子男摸了下鼻子,一臉悻悻“要不是我幫你介紹,你也沒這生意,是不是”刀疤男重重地哼了一聲,丟了兩塊巧克力給人,自己收了一塊揣兜里。
小胡子男沒轍,罵罵咧咧地走了。
待到人走了之后,刀疤男伸手進兜兒,將那一塊巧克力丟回了溫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