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若有所思地看向辦公椅上的中年人。
這時,管事出聲詢問“將軍”
被稱為將軍的中年人應了聲。
他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在場所有人,半張抬起的臉頰陷入陰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只簡簡單單說了一句“去吧。”
“找不到人,或者找不到盒子,就不用回來了。”
變臉者三人立時齊齊地打了個哆嗦。
景象到這里戛然而止,更多的都是一段段碎片化仿佛被攪散了的東西。
小狐貍試圖深耕變臉者的記憶畫面,將那位“將軍”的臉呈現出來,底下的變臉者卻毫無征兆地翻起白眼,開始發瘋。
只見深紫色的血管從變臉者的皮下凸顯,藤蔓一樣從脖頸爬上臉頰,整個人如同非人般的痛苦和折磨,像脫水的魚一樣在地板上瘋狂扭動。
幻術的實施依靠變臉者這個主體,當事人大腦紊亂,幻術被迫中斷。
小狐貍皺了皺眉頭,聽到溫辛在身后說道“看來派他們過來的人也不是一無所知。”
不是一無所知的意思,是那名為“將軍”的人知道小狐貍擁有解讀記憶的能力,所以給變臉者三人植入精神暗示。
一旦涉及到透露幕后主使的身份,他們就會立馬發癲。
小狐貍有些無可奈何。
如果他繼續施力,變臉者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個傻子,他們一樣得不到想知道的消息。
溫辛看著少年那張快要皺成橘子皮的臉,失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好啦,多大點事。”
小狐貍驚詫于溫辛現在還能維持住一臉淡定,糾結地說道“可是你哥被第一基地扣住了,現在很危險。”
“他沒事。”溫辛越過昏死過去的變臉者,將信拿起甩了甩,“至少他本人是這么說的。”
小狐貍滿臉困惑“唔嗯”
他剛才也看過那封信的內容,沒有看見溫勁風說自己沒事啊
溫辛“是我和他早已定下的一種接頭暗號。”
“這信上的內容也不能只看表面,溫勁風那個家伙,即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著要將他大卸八塊,他也只會譏笑著問候人祖宗十八代。所以他
對我示弱討好,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小狐貍和溫勁風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為數不多的那幾次照面,足夠叫小狐貍知道溫勁風是個怎樣的人。
他很相信溫辛的判斷,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倒是沒有剛才那么著急了,只是仍舊忍不住為人擔心“但他為什么要去第一基地啊”
即便溫辛和溫勁風在外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兄弟鬩墻的戲碼,兩人無法分割的血緣關系,依舊可能成為第一基地拿捏溫辛的把柄。
溫辛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神色稱不上凝重,但也不算輕松。
排除掉有人給他哥下藥的可能性,溫勁風愿意犯險,只能是對方需要得到的東西,有讓他不得不犯險的價值。
溫辛用指尖敲了敲銀白密碼盒,聽著清脆的噠噠聲響,眸中掠過一抹深思。
平頭男人他們將擺脫將軍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事實上連他也不知道密碼是什么,只是剛才為了讓變臉者放低戒心露出破綻,才用技巧偽造出一道足以亂真的開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