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夠聽到許多訝異的心聲,李永明身邊的一名幸存者挑高嘴角,笑容囂張至極“我說,第一基地的人是不是突然瘋了居然把城防炮里面的火藥掏空,填充抑制粉末,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另一名幸存者嘲諷道“怎么想的沒把我們這些凡人放在眼里唄不然他們會把所有的武器全部拿來對付變異體”
“真是讓人不爽啊。”
“不過也多虧他們沒有把我們當回事,我們才能順利地將這些戰斗飛機開進第一基地,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這名幸存者拿出喇叭,對著黑龍他們說道“喂大個子們要不要合作我們幫你們對付第一基地的戰斗機群和坦克,你們專心對付那頭怪物和異能者”
“別擔心,那些粉末對我們沒什么傷害,放心去干吧”
聽到幸存者們的鼓舞,小狐貍它們面面相覷。
長久以來,他們對人類這種生物都抱有成見,認為他們見風使舵,無利不起早,和天生強大的變異體比起來,手中掌握的力量也不夠看。
后來在溫辛的影響下,它們對人類的印象有所改觀,愿意在末世爆發的時候,為人群暫時的庇護所,但也沒有消除“人類是個十分弱小的種群”的想法。
如今,看著明明知道戰場危險,還前仆后繼趕過來的這群幸存者,團
子們真心實意地感到訝異。
鱗樹蝰突然想起出發前和溫辛產生的那一場爭議。
既然要對付第一基地,變異體們當然希望自己可以全力以赴,身邊有人類就意味著它們在戰斗過程中,還要騰出一部分的精力去注意人類的安危,戰斗起來會非常束手束腳。
所以鱗樹蝰很有意見,它認為人類的幸存者組織完全幫不上忙,除開個別人類比較強大以外,大部分人只會添亂。
但溫辛的想法不同。
他看著鱗樹蝰,堅定地保證,在這一次作戰中,人類一定可以幫得上忙。
只因為在悠遠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人類遇到過無數次足以滅族的危機,但仍舊艱難且不可思議地存活了下來。
這個種群的意志永不磨滅,他們勇于抗爭的力量生生不息。
恍惚間,看著那些紛紛架起火箭筒、浴血奮戰的幸存者,鱗樹蝰似乎明白了溫辛為什么會對人類這個群體深信不疑。
隨著武裝軍隊的加入,幫它們處理灰黑色粉末,團子們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也終于可以放手去好好地大戰一場。
在絕對強勢的力量傾軋下,第一基地的戰斗機和裝甲坦克被打得節節敗退,看似艱難的局勢頃刻間就產生了一邊倒的變化。
眼看著嚴中杰的血肉再生速度減緩,幸存者們還沒來得及露出一抹喜色,h市的地下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震動。
“怎么回事難道是地震了”
這震動不對勁,有什么東西要過來了,數量很多”
聽到數量很多的字眼,無數人心中警鈴大作。
溫辛剛才在秘密研究室,所以感受得不是很真切,但在場的幸存者們卻能清晰聽見一陣嘎吱哐當的聲音,像極了某種重型機關啟動時的聲響
再一眨眼,無數道黑影從周圍破損的建筑群中躥了出來,它們的數量非常多,幾乎瞬間就淹沒了小半個城市,從高空往下看,像極了一群饑不擇食的食人蟻。
突如其來的意外,沖散了幸存者的軍隊,他們急忙后撤,咬牙切齒地吼道“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絕對是怪物。
它們有著類人或者動物的體型,肢體卻完全畸形。有的長著三只眼睛,有的長著五條胳膊,有的肚子脹大,肚皮被撐到透明,圓得像是一顆皮球。
甚至有的怪物身上長滿了扭曲的觸手,皮膚以及下面的血肉血管,全都呈現出和嚴中杰一般無一的液態,宛如剛剛融化的蠟燭。
怪物們齊聚街道,見人就咬。幸存者們狼狽逃竄,舉槍射擊,但是這群怪物好像沒有痛覺一樣,撐著破損的肢體,朝幸存者瘋狂地發起攻擊。
“簡直比喪尸還要難對付至少喪尸被爆頭后就不會動了,這些怪物被打中了腦袋,居然還能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