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中美洲的香蕉是很難吃的,需要煮熟來吃。后來,西班牙的一位神父從東南亞等地引入了新品種到這里。
于是,香蕉開始被廣泛種植。
事情發展到這里,都還算是正常。
結果,到了十九世紀,美國擊敗了西班牙,信心倍增,勢力范圍開始往中美洲以及拉丁美洲擴張。隨之而來的,就是美國的各種資本。
其中有人就盯上了中美洲的這些香蕉種植園,那就是臭名昭著的“聯合果品”。
聯合果品是怎么一步一步的把偌大一個中美洲變成自己的香蕉種植基地的呢
聯合果品的人站在中美洲的土地上。
跟在他們身后的是當地的軍閥以及掌權者,但此時卻是卑躬屈膝,臉上掛著諂媚的神色。
果品代表對著眼前的土地吐出一個煙圈,指向遠處的山頭“從這兒到那兒,所有的土地我們聯合果品全要了。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看到結果。”
于是,這片土地上的本土農民在拿到一筆微不足道的補償金后就被驅逐。
他們田里的作物被燒毀,房屋也被拆除。
只剩下一家人茫然四顧。
這片土地很快就歸聯合果品所有。
他們找來了勞工,開始修建各種鐵路、公路、港口碼頭以及通信設施。
這些鐵路和公路將香蕉園與港口碼頭連接在了一起,方便香蕉的運輸,而通信設施可以保證每一處香蕉園和總部之間的聯系。
而這些基建設施,也并不屬于這個國家,只屬于聯合果品。
從樹上被采摘下來的一筐筐香蕉被運送到了停泊在港口的巨大船只上,這些船只的目的地是美國和歐洲。
船只為了反射陽光,維持船艙的溫度而被漆成了白色,保證這些香蕉在目的地下船后剛好維持可立即吃的狀態,可以馬上擺在歐美富裕人群的餐桌上。
在鼎盛時期,聯合果品的員工超過十五萬人,擁有五千多公里長的電報線。
它們僅在危地馬拉一個國家就占有了42的耕地面積成為了這個小國最大的地主。
種什么當然是種香蕉。
加上其他水果公司的土地,危地馬拉超過70的土地被用來
種香蕉。
一座又一座的香蕉園豎立在危地馬拉、洪都拉斯、哥倫比亞等中美洲、南美洲國家的土地上。
除了在樹上密密麻麻生長著的一串串香蕉,幾乎很少能看到其他的農作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空地。
那是即將用來種香蕉的。
失去了土地的農民沒有辦法養活家小養活自己,只能包含著屈辱進入到了香蕉園,成為一名勞工。
所以,諷刺小說家歐亨利將中美洲直接稱為“香蕉共和國”。
誰是國王當然是“聯合果品”。
而且最惡心的是,種那你就好好種。可已經是二十世紀了,它卻偏偏要搞最原始的種法,在短短幾年內將土地的肥力消耗一空,成為廢土,然后就丟棄它,再換一塊土地繼續。
當黃色的香蕉被剝開外皮露出里面的果肉時,天幕下很多人都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看上去似乎頗為好吃。”
“這就是芭蕉吧”有嶺南一帶的富家子弟看向自家庭院中種的芭蕉樹,有些驚疑不定,“但為何長出來的果子竟然如此不同”
漢朝。
孫小羊興奮的站了起來,對一邊的趙讓說道“我在南邊兒曾經見過這種樹,結的就是這種果子,只是似乎要更青一些,沒這么黃。當地人說是可以吃的,我還帶了幾株回來。”
可惜的是相比起嶺南一帶,長安附近還是太冷了,這幾株芭蕉樹沒過多久就死了。
趙讓也很高興“看來后世這種香蕉,就是經由芭蕉育種而來。”
育種,現在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陌生詞匯了。
事實上,孫小羊去南邊兒就是作為朝廷的農官去那里試驗代田法,幫助農民更好的種地,然后收集那邊的新鮮植物和各種作物回來。
孫小羊想了想自己之后的行程安排,正好他還要再去南邊待個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