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
男人摸了摸下巴,語氣輕松“不會的啦,現在也只是想讓這些孩子好好長大,再過幾年就徹底撒手不管了啦。
只是覺得不應該再有孩子在十幾歲的時候死去,不應該再有孩子在生命剛剛開出最璀璨美好的青春的時候枯萎,那樣太殘忍了。
而且這不是一直在做她眼中有意義的事情嗎。
所以路過的小貓小狗也會救,看見可憐的小孩也會叫人收留,家里那邊總有人囔囔著他這么優秀的基因沒個繼承人實在是太可惜,于是全部都發配到非洲去幫農民耕種。
勉勉強強是在朝她期待的路上往前走吧,詛咒師那種事,無論如何都沒可能去做。
不想被視作隨時隨地會崩壞的危險人物,所以那之后刻意顯得輕浮了些。
你這家伙別這么自戀啊
可愛的學生翻著白眼,指指他胸口的銘牌“就是先不說別的,你別在胸口的是什么啊。又土又過時,像是十年前幼兒園老師才會戴的老土東西。
嘴角的笑抿了抿,聽見小孩們吵了起來。
不要這樣說它。
伏黑惠冷著臉,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的少年期的龍,尚且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于是語氣尖銳,聲音顫抖“請你以后,都不要再對這些東西發表看法。”
“哈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夸張了吧,我說
的是實話啊。”
好啦好啦。
還處在磨合期的小孩們打了起來,等到差不多了,五條悟才慢悠悠地過來勸架。
這個啊。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銘牌“野薔薇說的沒錯哦,的確是幼兒園的來著,正好你們都是一群幼稚小鬼嘛,要不然把咒術高專改成咒術幼稚園怎么樣這一點老師完全可以做主哦。
收到了很多白眼,說他整天沒個正形,五條悟嘻嘻哈哈笑了笑,看見小孩紅了眼眶,和他說對不
起。
都說了和你沒關系吶。
拍拍他尖尖翹翹的海膽腦袋,男人又笑了笑“好啦好啦,待會野薔薇過來看見你這幅樣子,搞不好要被笑話一輩子哦。”
小孩完全沒接他的話茬,低下頭語氣哽咽,說他好想姑姑。
后來誰也沒說話,站在高專的走廊上看著外面的天空,黃昏陷落,五條悟忽然想起那一天,自己站在窗前往下看,想要跟著跳下去的那瞬間。
你姑姑說她會難過的吶。他說搞不好啊,等我死了以后,還沒法原諒我噯。一個兩個的,可饒了我吧。
人的承受能力的確是有閾值的,所以那之后特地避開了學生們,免得又再次被提起關于她的事。
還好很忙,世界也亂糟糟的,需要他去戰斗。
摯友的身體被惡心的咒靈偷走了,在澀谷戰斗,被封印了起來,于是世界難得安靜,難得無所事事。
五條悟終于睡了一個長覺。
做了很多夢,但醒來以后都記不太清了,被關在里面,腦子里不斷想著外面的事,想學生想老師想咒靈想普通人,想偷了杰身體的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后來想無可想了,于是這么多年以來,真真切切地開始想她。
初見的時候,女孩慌慌張張拍打著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她的那個眼神還是這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