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了他的一切。
這幾個月,他到處躲藏,整日里喝得爛醉,既不敢回去認罪,也不敢看任何的新聞和報紙。沒有什么理由。他說。
被用力扇了兩巴掌。
“我審訊的手段是教父親自教導的。”那個和藹的,一直以來帶著淺淺笑意的男人。
少年問想體會一下我學到了什么嗎聽見這句話,里卡多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是一個組織。”
血液滴進眼睛里,男人費力地眨著
眼睛。一個神秘的組織,里面的成員都用酒做代號。家族的藥廠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那個組織非常強大,就算整個美國的黑手黨加起來都不足以與之匹敵。我也不想的,但是那太可怕了他們給我吃了一種藥,那太可怕了
說到最后,他用力發起抖來,像是完完全全陷入了恐懼里。
黑澤陣冷著臉把他拽到衛生間里,看了一眼馬桶,最后還是耐心地等洗手臺放滿水,然后一次一次將他的腦袋按下去。
反復多次,男人終于從那種狀態脫離出來。
線索。黑澤陣說“你是教父的養子,應該能記得住這些。”
“是我記得。”
他哭著說了一會,接著又顫抖起來小陣,他們太強大了,不是人類的能力足以對抗的你帶著小姐逃走吧,只要家族覆滅,他們拿到藥廠,剩下的人就都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
“閉嘴。”
少年用他的腦袋撞碎墻上的鏡子,冷酷地說道“沒種的懦夫、雜碎,惡心的老鼠,除了線索,我不想從你骯臟的嘴里聽見第二種話。
他看著破碎鏡片里自己的樣子,眼淚掉下來,說了很久,每一次聯絡,他都拼命記下能夠記住的東西,或許他也想過復仇,但就像黑澤陣說的那樣,他是個懦夫。
說完了,這里安靜下來。
黑澤陣關掉錄音筆,看著他。
家族的顧問,教父的養子,小姐親愛的哥哥。
小時候,他抱小姐的時間最多,他們一起待在書房里,像是兩個橫在那里,亙古不變的擺件。
他曾經教導他怎么用槍,如何將子彈上膛。
現在,他用從家里帶出來的槍抵住他的額頭。小少爺們在后備箱,你看見了嗎
今夜第一次,男人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他可愛的小侄子們,雖然喜歡胡鬧,但有著漂亮的心,他們躲在后備箱里,看見他,露出慌亂又親昵的神色,朝他做出噤聲的手勢,說他們要給姑姑買小蛋糕回來,央求他不要告訴爸爸,別把他們送回去。
他并不知道那個組織計劃在那一天動手。他以為教
父好歹還能留下兩個孫子。
“我看見了。”
他大聲哭嚎著“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少年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