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回沙發里,
找到自己的手機,這就打算給大哥哥撥號了。
手腕被攥住,降谷零臭著臉,見她還真的敢做這樣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自找的。”他兇巴巴地把她的手機關了機。
諸伏景光想了想,走過去反鎖了陽臺的門,又拉上了窗簾。
沒打算做什么,只是不能讓她這么沒防備地去找別人而已。
或許腦子里曾經閃過一兩個不正確的想法,比如在她蹭過來的時候親親她的臉頰,比如抱抱她,扣住她的腰,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嗅聞她的味道,用那種男人抱女人的方式。
但還是什么都沒做。
坐在她身邊,聽她喝醉以后的胡言亂語,聽她暢想大學生活,和她一起期待東大的食堂到底有多么好吃。
看她在地板上蹭來蹭去,降谷零皺起眉,把她抱進懷里,看向摯友“hiro去拖地。”
“為什么。”
諸伏景光臉喝得通紅,也沒了平時的謙和和溫柔,寸步不讓地說道“我去給浴缸,放水,找衣服,zero,拖地。”
“想打架嗎”
降谷零臭著臉“明明桌子是我收拾的。”
“可是碗是我的洗的吧,早就想說了。”
諸伏景光沒有拉扯她,而是自己靠過來,滾燙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頸側“憑什么都是我洗碗,不公平”
他像是委屈的大貓,傾訴著平時自己的失落,比如她早上多看了zero幾眼,比如她三天之前和zero一起去打工沒有叫上他,比如她放學的時候一直讓zero幫她拿書包。
“不公平”諸伏景光蹭她的鎖骨,完完全全進入了酒后吐真言狀態。
繪梨迷迷糊糊摸摸他的腦袋,抬眸看向抱著她的降谷零。
這家伙也喝醉了,咬牙切齒地推開摯友的腦袋,瞪著她,也開始酒后吐真言。
比如她早上一直喝hiro買的牛奶,比如她補課的時候更加依賴hiro,比如明明自己的廚藝也已經磨煉好了為什么她還一直找hiro點菜
“嗚嗚”
她抹抹眼睛,感覺他們真的委屈極了,哭著抱抱這個,又抱抱那個。
“好喜歡、喜歡zero。”
她啾啾他的臉頰。
“也、也好喜歡hiro。”
說完,她又低頭,在另外一個的臉頰上也啾了一口。
像是對待貓咪朋友那樣,她抱住他們的手臂,把三個人的手緊緊疊在一起。
“要、永遠,在一起。”
他們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眼神莫名讓她有點害怕,她醉醺醺的觸角后知后覺地提醒她逃跑,于是慢吞吞往后爬,念叨著要睡覺了,然后被兩只手掌一起攥住腰肢。
他們已經成年了。
但她好像不知道。
她輕輕顫起來,是懵懂又初步成熟的身體對待某些事情天然產生的反應。
可兩個少年將她捉回來的初心,只是地板還沒有擦而已。
“那邊很臟。”
他們摸摸她的頭發,滿心愛憐。
“不要亂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