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其他人還在這里,諸伏景光想,光是這樣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他告白了。
降谷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hiro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顯而易見地越來越開朗,總有一種下一秒就會告白的感覺,但自己的事情還只是稍微有點眉目而已。
“hiro,來幫幫我吧。”
“難得聽見zero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呢,就這么擔心我走在你前面嗎”
“沒錯,所以要來幫我嗎”降谷零問。
“好吧,作為摯友。”諸伏景光笑了笑,沒說自己根本沒想好要怎么告白。
接下來的兩個月,幾個人齊心協力搜集著關于降谷零父母的一切線索,因為他們是警校生,可以接觸到的資料更多了,并且在某些事情上也可以走走后門,事情漸漸浮出水面。
身為律師的降谷夫婦應該是因為一起案子,卷入了本地兩個黑道組織的爭斗之中,然后被其中一個殘忍地滅了口。
當年處理案件的警察不知道是太過疏忽,還是收受了賄賂的緣故,將他們草率地定義成了自盡。
可是現在想要將犯人繩之以法,還缺乏關鍵的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一切都推斷都只是無從佐證的臆想罷了。
進度卡在這里。
繪梨有點苦惱,趁著放假又回了一趟家,現在爸爸媽媽就是她的充電站,不管外面怎么變化,爸爸媽媽的臉上始終是活力滿滿,充滿快樂的笑容,每次她回家,他們就會抱抱她,親親她,就算淚流滿面說一些粗神經的話,也顯得非常非常燦爛,像是太陽,不管她說什么都會得到夸贊。
就連她亂七八糟的樣子,他們也覺得頗有美感,不止一次夸贊過這是大藝術家的房間。
繪梨在床上滾來滾去,感覺有點羞愧,于是打算親自動手搞一次衛生。
收拾好了畫架,收拾好了小書桌,把散落的各種玩具和洋娃娃也裝進玩具箱里但是搞衛生的時候好像把房間的水汽弄得太多了,她一挪桌子,墻上的那些涂鴉畫就零零散散都掉了下來。
完蛋了。
這可是zero小時候冒著被黑澀會叔叔暴打的風險,從他房間搶救回來的貴重物品
繪梨手忙腳亂地去撿那些畫,畫框年久失修,碰起來感覺搖搖欲墜,她顫抖著小心臟小心翼翼地拎起來,就看見一個信封從畫框的背面,慢慢飄落在了地上。
“欸”
她愣了一下,把信封撿起來,沒有貿然拆開,而是拍照發到了調查小群里面。
zero,你的信掉出來了☉o☉
那些不是降谷零藏的信。
而是降谷夫婦收集的,關
于黑道組織的罪證。
他們卷入這起事件已經很久,在危機的一開始,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把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還有那些黑道組織做的事情都收集了起來,藏在了兒子房間墻上、看起來毫不之前的小畫框里。
這些畫框是特殊定制,如果不是年久失修,就算拿起來仔細檢查,也發現不了特別之處,所以降谷零和之前的黑澀會叔叔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如果不是繪梨這次心血來潮搞大掃除,又因為不熟練,把整個房間弄得滿是水汽,這些畫也不會摔在地上,給脆弱的畫框最后一擊。
有了這些證據,塵封的案件終于又再次啟動了調查,當年的組織頭目勢力已經大不如前,很快就被繩之以法。
一切順利得就像是夢一樣。
天氣慢慢轉涼了,降谷零站在父母的墓地面前,低著頭,把事情慢慢說出來,繪梨站在他身邊,安靜地聽著,直到聽到最后,zero把功勞都堆到了她身上,不斷說她有多好多好,對他來說多么多么重要,把她聽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