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琴酒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見她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他沒說話,坐在她的身邊,好像并沒有發覺身邊的人在想著要怎么收集資料,逮捕自己。
下午的陽光非常暖和,因為太舒服了,她想著想著就打起了瞌睡,眼皮打架,滿臉困意,個子小小,像是一只可愛的圓滾滾。
銀發男人凝視著她,一動不動,像是擺在這里的,亙古不變的一個擺件。
半夜,屋子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
繪梨來到了陌生的新環境,根本睡不著,左右看了看,沒看見琴酒,于是悄悄掀開被子,湊到門口偷聽。雖然感覺這樣有點像是一個小賊,但她經過一段時間的臥底生涯,已經適應良好,黑暗視覺和聽力也已經被磨煉了起來。
“你嚇唬她了”
首先聽見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繪梨回想了一下,這大概是教父的第一個孩子,她的大哥。
“是。”
琴酒好像又變得欠揍了起來。
“誰允許你這么做了”
大哥顯然被他激怒了“卑鄙無恥的小崽子,我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但你要記得,你只是一雙手套而已,絕對不會成為她的丈夫。”
“是嗎。”
琴酒的回應很冷漠,就好像站在面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我已經是她的丈夫。”
像是很重要那樣,他補充道“她認可的丈夫。”
“你明明知道,上一次你們只有兩個人,那只是她迫不得已的選擇而已她已經有了新的人生,有了一個新的家,你不應該再打擾她。”
“迫不得已”
像是被這個詞匯戳傷了,琴酒的語氣也變得更有攻擊性“是啊,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尊敬的弗洛德先生,她怎么會落到迫不得已,被我脅迫的境地呢”
聽見了一句西西里語,她聽不懂,然后是拳頭砸在身上的聲音,繪梨皺起眉,不知道挨打的人是哪一個。
琴酒看起來根本不是那種會乖乖站在原地挨打的人。
所以是剛剛接近任務目標,他就把教父的長子揍了嗎這樣也根本不符合他任務至上,連初吻都可以賣掉的個性
繪梨思考了很久,才意識到
自己竟然在糾結這種完全不重要的小事,
,
外面又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聲音吵吵鬧鬧的,又加上了很多西西里語,繪梨聽不太懂,皺著眉貼在門上仔細努力地聽,然后門忽然被拉開,她跌進三哥的懷里。
三哥身上是很淡的茉莉花香,非常好聞,但還沒來得及埋頭嗅嗅,繪梨就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看起來大哥著實喝了不少,現在還揮舞著拳頭想要揍人。
而琴酒臉上挨了一拳,平靜地站在原地。
真的是琴酒挨打了,他甚至沒有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