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黑衣組織最鋒利、最忠誠的一把刀。
誰也無法想象,這把刀會懸掛在組織的頂上。
那些文件被繪梨上交給了警視廳,但也許是因為規模太過龐大的緣故,她等了很久,也沒聽見什么動靜。
一直等到美國和英國的介入,日本這邊才慢吞吞地開始了行動,這讓繪梨覺得諷刺又滑稽。
“還要為這樣的政府效命嗎。”
琴酒問。
他們等了很久,現在已經是冬天,皚皚白雪覆蓋了東京,兩個人剛剛完成了一個任務,正在琴酒的安全屋里休息。
她將文件袋上交給上級之后,琴酒就再也沒有帶她回過組織的據點,因為那里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安全。
只是沒想到一直等到大雪,政府才有所行動仿佛在這之前,被害死的人只是自愿犧牲、毫不值得在意的雪片罷了。
“嗯我不是為了這樣的政府效命。”
繪梨坐在地毯上,正在慢吞吞地織圍巾休息的時候她不訓練,也不擦拭槍械,只有用這個來打發時間了。
“大哥,既然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那我也、我也和你實話實說吧,當臥底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夠當好一個警察就已經很勉強了我是被硬塞過來的。”
她皺著眉,一點一點將纏起來的毛線解開,低著頭小聲說“其實我也沒有為政府效命的心情,我完全沒有那樣的信念感和使命感,只是、只是既然已經身在其中,我就對這些事情感到無法視而不見。”
“我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
整理好毛線團,她看向琴酒,又看看壁爐燃燒著的火焰,因為琴酒的低氣壓而感到有點不安。
“但是就像大哥把那些文件交給我,我一定會交給上級一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盡力阻止無辜的人死去。”
“那些人對待下屬,還不如工匠對待一件工具。”
琴酒坐在壁爐旁邊,手里拿著一罐烏蘇啤酒,語氣有點諷刺。
“拿到至關緊要情報的你,好像并沒有獲得獎勵。”
“嗯這個沒關系的,我不在意。”
她蹭過來,把腦袋伏在他的肩膀上,半瞇著眼睛看他,像一只貓。
“我不在乎會不會被獎勵,對我來說,得到了大哥的信任,和大哥一起完成了一件正義的、有意義的事情,這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琴酒沒說話,只是慢慢又抿了一口酒。
對于熟練的人而言,織好一條圍巾也許只需要兩二天,但是對于繪梨來說,時間乘以十倍也許還不太夠。
而想要摧毀黑衣組織,是比織圍巾要困難一億倍的事情。
那項交易只是一個開始。
在那之后,琴酒常常給她類似的文件袋,甚至有時候在出發之前,琴酒就會給她詳細的信息,讓警視廳去把他要暗殺的任務目標救下來。
當了
一段時間琴酒和上級之間的傳聲筒以后,繪梨的功勞很快就累積到上級也無法忽視的地步。
她的級別好像漲了很多,派來和她見面的線人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恭敬,但這些對她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能和大哥做這么厲害的事情,她感覺真的很開心。
4本作者我是喵提醒您討人喜歡的繪梨同學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雨夜,愛丁堡的窗外,哥特式的建筑在雨的洗刷下變得十分漂亮。
繪梨被雨聲吵得睡不著覺,悄悄爬起來,看見琴酒站在陽臺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