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于是又把她抱了起來,編到一半的頭發徹底散開,成年男人的接吻可不是少年那樣親親嘴巴吸吸舌頭就滿足了的小把戲,繪梨感覺腦子都要被神子大人親壞了。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像催命符一樣不斷響起來。
丟掉的是不是只有初吻就不好說了。
“什么事”
五條悟把她按進懷里,摸著她的背安撫她,幫她消化過激的快感,語氣聽起來散漫極了,完全聽不出來上一秒還在和人接吻。
“休假時候打電話,扇你巴掌哦,伊地知”
那邊傳來了戰戰兢兢的道歉,整通電話充滿了社畜的無奈和生無可戀。
“知道了知道了。這種小事也需要我來做決定么,真是的明明找杰更方便吧。”
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給她編好頭發,低頭看她,小聲問“怎么樣,滿意嗎”
繪梨點點腦袋,聽見五條悟笑了一聲,“啊,正和我家太太說話呢,太太急著出門,這邊就先不說了。”
他掛斷電話,接著又親過來。
直到抵達餐廳,繪梨的臉頰還是燙乎乎的。
神子大人就是這樣行動力太超過了明明重逢才兩天,她還在慢吞吞適應他們的變化,腦袋就被親得一塌糊涂,就連被服務生稱呼為太太也迷迷糊糊地點著頭。
“悟還真是。”
夏油杰再清楚她不過了心軟又好騙的家伙,誰在她身邊就能得到最佳的優待,要是再給悟一個星期的時間,說不定已經哄著婚姻屆都填好了。
“姑姑先喝點奶茶。”
伏黑惠聞不到夏油杰那邊酸溜溜的醋味,只是把懷里的奶茶遞過去,看見姑姑點頭乖乖說謝謝,小口小口喝著他買的奶茶,內心就感到一陣滿足。
雖然對長輩使用“可愛”、“好乖”之類的描述并不禮貌,但是姑姑
真的好乖。
讓她坐在身邊,就會乖乖坐下,叫她不要理會五條悟和夏油杰爭風吃醋的怪言怪語,她就露出可愛的笑容,一起看菜單。
真的好乖。
伏黑惠垂下眸,叫出脫兔陪她玩,她最喜歡這些毛絨絨的東西,把兔子抱在懷里,就更加沒空理會旁邊那兩個聒噪的大人了。
“唔”
過了一會,她擼夠了小兔子,抬起頭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他“甚爾呢”
“去給姑姑捉娃娃了。”
“捉娃娃”
“嗯,說是十多年前那次沒捉到。”
“”繪梨低下頭,摸摸懷里的小兔子,感覺心里酸酸的。
對她來說,他們只是游戲里的角色,數十年匆匆而過,又經歷了zero那個世界,對這些細節的事情就更加記不清楚了。
但是甚爾還記得,記得她十幾年前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某個娃娃。
“我們去找他吧”
繪梨看了看已經停戰,正在處理公務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小聲湊到小惠耳邊“悄悄的,就我和小惠去。”
好可愛。
好像哪怕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清楚咒術師究竟有什么非凡之處,只把他們當成普通的人類看待。
伏黑惠配合她悄悄地溜走,五條悟和夏油杰也配合地裝作看不見,夾娃娃的游戲廳離這邊有點距離,距離越近,繪梨的記憶也變得愈發清晰。
十幾年前來京都旅行,她和甚爾小惠一起來了游戲廳。
那時候小惠還是個小豆丁,抱著一籃子的游戲幣跟在他們后面,臭著臉,好像根本搞不懂這些游戲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甚爾玩慣了賭馬賭游艇之類的大的,對游戲廳里這些小打小鬧完全看不上眼。
只有她,興奮地到處亂跑,后來被抓娃娃機吸引,不斷丟硬幣,可惜爪子總是在快要把娃娃送出來的時候松開,叫人抓狂極了。
后來神子大人過來,玩到一半的夾娃娃游戲也就跟著中止了。
“姑姑小心些。”
京都的路都很窄,并且臨近圣誕節,街道上擠滿了人,伏黑惠攥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伸手替她擋著旁邊的路人,以免她被撞到。
“嗯”繪梨抱著兔子,低下腦袋,好像在他們身邊,連腳下的路都不用仔細看,可以安安心心發呆。
好可靠。
側頭看,少年皺著眉,顯然不喜歡這么人多熱鬧的地方,高高瘦瘦的,身上還有很干凈的皂角香。
小惠也變成可靠的大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