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長老笑呵呵地給了她一個通過,說不定過上幾百年,族里就有大喜事了呢
白若考完沒多久,就碰上同樣結束考核的一難。
兩只小龜對視一眼,齊齊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接下來就看二難了。”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他們才看到二難沒精打采地回來。
白若問道“怎么了,考得不順利”
二難神色復雜,“我在湖底抓魚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條蛇頭魚,那魚好生兇猛,一口吞光了我的獵物,還打算把我一起吞了。還好我的殼硬,卡住了它的門牙”
二難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不是自己縮頭的速度夠快,怕是要被那魚啃掉一塊肉。
白若眉心一跳,“然后呢”
二難繼續道
“朔哥中途發現不對,下湖收了那條蛇頭魚。”
白若松一口氣。
二難依然苦著臉,“問題是,我抓的獵物都被那魚吃了,我也不知道這考核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
白若安慰他,“沒事,就這一門出了點狀況,另外兩門應該”
二難委屈搖頭,“我是先考的占卜,卜長老給我的占卜題目就是算這次考核的吉兇,我想到一難說的有驚無險,又圖好兆頭,交的答案是吉。”
“等卜長老知道我后面在湖底遇險的事情,不就知道我占卜錯了嗎”
白若嘆一口氣,“你應該說兇中帶吉的,遇險為兇,但最終逢兇化吉。”
二難整只龜都不好了,恨不得時間倒退回考核之前,敲一敲自己的腦瓜子。
一難拍拍二難,試圖安慰,“沒關系,我看其他小龜中,比你考得還糟糕的不少。”
二難并沒有被安慰到。
白若“盡龜事,聽天命。”
二難他覺得天要亡他。
所有小龜的考核結束后,江朔、江羅羅和卜長老聚在一起,討論小龜們的最終成績。
江朔還在看小龜們答的筆試題。
翻到白若那張卷子時,他對著那道歷史問答陷入沉思,他有在課上講過這么一段嗎
半晌,他戳了戳江羅羅,“你對這段歷史,有印象嗎”
江羅羅已經幾百年沒學過這東西了,今日臨時被江朔拉來監考還行,讓她改卷可不成。
她反問道“你上的課,你沒印象”
江朔沉默,他一向想到哪兒,講到哪兒,還常常夾帶私貨,全程放飛。
卜長老湊過來看了兩眼,一看到干干凈凈沒有爪印的卷面,印象就好了三分。
他坦然道“我覺得這回答沒什么問題啊,我們老祖宗就是那么英明神武,威震三界”
江朔覺得有理,開始看下一題。
驗證符文正確與否的最好方式就是激活符文,看看具體效果。
剛剛其他小龜畫的照明符、清潔符、加速符他都一一試過,就算有些效果偏弱,但也大差不差。
看到這張霉運符,江朔自然而然地將它激活,覺得自己一會兒可能會出現喝水嗆一口,或者出門絆一跤這種小問題。
然而下一秒,江羅羅忽然面色驚恐地看向他,“江朔,你”
江朔今日抓的那條蛇頭魚,不知怎么從他腰側的捕獸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了出來,一口咬在了他的屁股上。
“嗷”
江朔痛呼一聲,一個起跳,迅速把屁股從魚口中搶救出來。
蛇頭魚被江朔一手禁錮住,依然兇狠地張著嘴,露出森森白牙。
江朔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江羅羅趕緊拿出新的捕獸袋,將這只蛇頭魚收了進去。
隔日,江朔步伐僵硬地來向小龜們宣布成績。
二難第一時間搬來一把椅子,討好道“朔哥,您坐。”
他能不能通過考核,就看一會兒了。
江朔的屁股還傳來陣陣抽痛,他冷著臉瞪了二難一眼,站得筆直,“不必,我站著說。”
白若對上江朔掃過來的目光,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
她昨晚復盤了自己的答卷,覺得每一題都無可指摘。
白若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朔看她的眼神,怎么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