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眨眨眼。尋蹤符這題超綱了呀,族里的龜龜小課堂還沒教過這東西呢。
白若轉頭看向二難、一難,發現他們同樣一臉茫然。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她一只龜不懂,那沒事了。
白若繼續盯小胖蛇,你會畫尋蹤符嗎他們不會不要緊,有妖會就行了。
小胖蛇卡殼了一瞬,他覺得自己要是說不會,可能下一秒就會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丟進不見天日儲物袋。
他咽了咽口水,保守道“我,我可以試試。”
白若飛快取出符紙、朱砂和筆,示意小胖蛇開始他的表演。
小胖蛇的下半截身子還和同伴綁在一起,能自由活動的只有脖子及以上的腦袋。他委委屈屈地伸長脖子,張嘴叼住筆桿,小心地沾取少許朱砂,用嘴畫符。
嘴巴張得久了,一滴蛇涎不受控制地滴落,“啪嗒”落在了符紙上。小胖蛇看著被口水玷污的符紙,身子當即一僵,“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若貼心地扔掉廢符紙,替他換了一張新符紙,笑瞇瞇道“沒事,只要你最后把符畫出來就成。”
小胖蛇緊張地縮縮脖子。
萬一他畫失敗了,是不是就有事了他咽下嘴邊的猜測,繼續埋頭畫符。
畫到一半,那只斷了牙的金鱗蛇悠悠轉醒。他呆滯兩秒,從腦瓜子傳來的陣痛中回過神,臉色陰沉地環顧四周。
當金鱗發現小胖蛇居然在替小龜畫符時,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蓬胖胖,你這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敢幫他們做事”
小胖蛇顫顫巍巍地畫完一筆,含含糊糊道“我不畫,就得跟你一樣沒牙了。”
斷牙的蛇,怕是連對象都找不到。他雖然胖,一蛇能有兩蛇寬,但他有牙啊,原裝的
小胖蛇無比精準地戳中了金鱗的痛處,他正要開口大罵,就被一塊土疙瘩迅速堵住了嘴。“嗚嗚”
金鱗艱難地扭動身軀,試圖重獲自由。
白若把“蝴蝶結”系得更緊了,“你這小蛇,脾氣真差。”
金鱗的肺都要氣炸了。
換誰一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別妖的俘虜,還被屈辱地打成一個蝴蝶結,甚至斷了引以為傲的門牙,都不會好脾氣吧。
金鱗的一雙豎瞳中燃起憤怒的火焰,可惜在場諸妖無一在意。
小胖蛇在專心致志、勤勤懇懇地畫符,小龜們在默默看他畫符,就當在歷練時多學一個知識點了。
白若和一難還時不時地討論兩句,“這符跟我們學的那些符看起來不太一樣,靈力走向自成體系
二難則是悄悄打了一個哈欠,畫符不是他的強項,光是看著都要頭疼了。
在報廢了十來張符紙后,小胖蛇終于成功了。他長舒一口氣,“第一次用嘴畫符,不太熟練,要是用手,本來可以更快”
白若無視他言語中的暗示。
在他們順利找到聚靈草之前,這些小蛇還是安安靜靜當一只蝴蝶結吧,免得中途生出什么幺蛾子。
蛇蛇牌蝴蝶結被丟回儲物袋里。白若將尋蹤符貼在聚靈草長過的那方土地上,以靈力激活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