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闌淡定喝湯,并未回答。
但江安也能猜得到。
一個人,什么都能變,但身體不會,血脈從古至今都是跟著走的,離不開也甩不掉。
久久的血肉都是靈氣,稍不注意就會被影響到,想起過去的事也不會讓人意外。
除非司闌動了手腳。
但做什么事都會付出代價,看來他現在的確已經付出了。
江安納悶“你就這么不愿意讓她想起來啊。”
司闌喝湯的動作不徐不疾“這樣挺好的。”
江安無聲地看著他,不得不佩服司闌這種定力和忍耐力。
要是自己沒有被他看著,早就忍不住纏著久久,一定要她想起自己了。
所以說,有時候她的確是從心里愿意服從司闌的。
“我去看看萬嬈。”江安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顆丸藥放在桌上,“你自己緩緩吧。”
白澤是瑞獸,也有自己的治愈能力,靈力可產丹藥。
司闌將那粒丹藥放進嘴里。
江安站起身來,瞅他的臉色一眼“要不實在不行一會兒我借你點腮紅擦擦”
“”司闌嘆了口氣,“快滾。”
江安晃著腦袋走了。
司闌獨自坐在食堂里,繼續垂眸喝著湯,捏著勺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這樣挺好。
沒有那么多壓力,不會像從前一樣將圣人的職責放在自己的身上,像個普通人一樣,會自私會懼怕死亡,有自己的愿望。
她想以后像個普通人一樣,有穩定的工作,有一個好的學歷,在自己喜歡的地方買一套房,跟要好的朋友一起生活。
既然如此,他就會幫她一一滿足。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
至于過去那些事,那就永遠不要想起來。
第二天中午,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萬嬈終于成功產下了兩只小寶寶,一男一女,還是龍鳳胎。
啊啊啊啊生了生了
我一晚上沒睡啊,快哭了
連久見狀,大大松了一口氣,靠著墻笑。
萬嬈將小寶寶抱著,輪流舔舐。
辛商確保老婆孩子都平安后,感激地一個個拜著,最后拜到連久面前,行了個大禮。
被連久給扶了起來“先照顧你的老婆孩子,其他不重要。”
谷槐擦了一把汗,也走到連久面前,緊緊捏著手,垂眼道“謝謝您。”
說完后又看向門口“司闌,謝謝,昨晚是我不對。”
連久這才發現司闌一直站在門口,他不會也是一直守著的吧。
她見司闌似乎有些疲倦,臉色也白了些“你臉色不太好。”
“嗯。”司闌笑了笑,攤開手心,“還有糖嗎突然有點想吃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