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弟。”
南門樾看著這位師弟的表情青了紫,紫了黑,黑了綠,就是不說一句話。能理解,但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節哀。”
話題直接從眼前不說話跳到了隕落的小師妹身上。
從“師兄”的角度來,他沒見過師妹幾次,齊宣和師妹朝夕相處,感情一定不錯。“呵。”齊宣秉了半天,最后還是回以一個嘲笑。
節哀他甚至覺得小師妹的死,何嘗不是一種痛快。不像他,身心自由全無,更有一把利劍懸在脖子后面。
他想告狀,想求救都不行。
那個變態的咒,只要露出半點意思,乃至于有被搜查的可能,它就會發作。齊宣原本不信的。
然而,他們一批被抓的人當中,有個不信邪的當場拿出玉簡,還沒輸入一個字呢,人就沒了,斷氣了
那是個凝氣期的散修,就這么當場斷氣了。他不敢賭,也不敢說。但是這么活著真td憋屈
。
師弟,我不知道你們這次出門遇到了什么,不過師父有傷在身,你身為弟子,應該好好照顧師父才是,而不是在這里發脾氣。
若是你覺得師父受傷一事,會耽擱你的修行,你大可以來詢問我。
“隔壁的溫妤和韓禮就是我調教的,如今都在準備沖刺筑基了。”
溫妤和韓禮是和齊宣同一屆被擇徒的。
齊宣如今才練氣三層,溫妤和韓禮不僅僅在內門大比上,大放光彩,更是短短十幾年就要筑基了。
齊宣的臉猛然一抽,想發火嗯,打不過。
什么討教呵,他才不會呢。
練氣期他會自己修,修到后面若是跟不上了,自然有那個神秘組織供給。自己命都栓在那里了,不利用一下他們的福利,豈不是自己虧了
南門樾看著從頭到尾就“呵”了一下,什么話都沒說。光來給人甩臉色的師弟欣慰的笑了。
沒說就對了。
沒說是因為他不能說。
南門樾并不確定加入“唯我”的人里,有沒有齊宣。而且按照修真者外出游歷的慣例。
這種練氣期的小徒弟,除非是特地被帶出門歷練的。否則帶出門,經常就是扔在客棧看行李物資的工作。
但是現在看來,齊宣很可能也被迫加入了。也許是處于對“咒”的自信,“唯我”還真就不太挑人,來者不拒。
如果說,想說又不能說的姿態比較牽強外。那么齊宣對于湛為墨那毫不掩飾的敵意和冷淡就很有味道了。
剛剛三人都在的時候,齊宣只是對“師徒情深”抽了幾下眼皮,還不算過分。但是私下里,竟然對湛為墨直接冷嘲熱諷,不屑一顧了。
且不說齊宣的正義感和道德感有沒有那么強,作為師徒,作為一個在玄元宗沒有什么其他人脈的普通練氣期小弟子。
他短時間內,能靠的,只有湛為墨。修行,資源,指點,湛為墨不可或缺。
南門樾不知道束魂丹這部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