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常年在棺材里睡覺的血族公爵,和一位忙碌到連睡覺時間都沒有的人類國王比實力已經很離譜了。”抬手扶了下自己頭頂的尖頂軟帽,魔女黛薇娜忍不住吐槽。
她帽子上甚至還睜開了幾只眼睛,同步翻白眼給克勞德看。
被噎了一下,克勞德又是委屈又是無奈。沒辦法,眼前這魔女雖然實力弱,可她是始祖的朋友,自己是說不得又罵不得。
只有克勞德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當他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狼狽依舊帶著一臉陰郁之色的布雷迪,正在和他身上的另一半黑漆漆打架的畫面。
兩人的視線似乎都只能夠放得下對方,旁邊的人想要控制著他們講出些自己的罪孽,可這倆人光是在互罵中就把許多東西都說了出來。
于是,主教也沒太為難自己,直接在他們的身上定下了一個不能說假話的約束,就讓執事們負責登記了。
如果是拷問、占卜、或者是吐真劑之類的多少會有些死板。現在嘛,知道的東西會更多了些。就是有點費人。
有幾個執事聽的都快要吐了。
這兩人之間還有更多難以被放到臺面上來的事情,做下的那些惡事,一個是完全知道,一個是完全沒考慮。
“我們會專門的為這位王子準備為期一周的懺悔,將他立在教堂之前的廣場上,由主教宣判他的所有罪行。
對于教廷的這種安排,他們都沒有什么意見。
不過負責這次審判的執事斯郎德湊到了尤里卡的身旁,小聲的開口,對了,我還聽到他說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據說是他撿到了天使之后,就莫名的開始做夢。他覺得在夢里,度過了全新的一生。
夢九彥詢問道,也就這么一天不到的時間,能做什么夢
“啊這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黑發的男子,斯郎德愣了一下,他的八卦雷達開始發動了。不過身上的執事袍提醒著他,這里是在教堂內部,不能如此的失禮。他輕咳一聲,收斂了自己好奇的視線。
“重要的朋友。”尤里卡這么隨意的回答道。斯郎德了然的點頭,那你也是我的朋友
這么說著,他也將自己剛從布雷迪口中得知的內容全部講述了出來,剛才還只是稍微有些微妙的氣氛,現在卻像是即將噴涌而出的火山。
灼熱的氣浪在空氣中翻涌,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氣的不行。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那金發的騎士了。
尤里卡的視線微微偏移,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九彥。
九彥臉頰微鼓,雖然也沒有表現出來有多生氣的模樣,但對他還算有所了解的尤里卡卻知道,對方一定是在心底大罵對方
。
他很想說,沒有必要生氣。
又覺得這有些不妥。
正如之前發生過的那樣,如果事情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或許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都會無動于衷。
可一旦事情都對象發生了轉變尤里卡的眼眸變得深沉,瞳孔深處似乎有怒火在翻涌。
一直纏繞在腰部的尾巴從斗篷中探出一個角,尖尖的小愛心在空中搖晃了下,似乎還有點不太適應身上多了一個這樣的器官。
但很快,他就能夠掌握這尾巴,小心的探到了對方的掌心,戳了幾下。又環繞成圈,一下子就纏繞在了對方的手腕之上。
九彥心中還未積聚而成的滿屏臟話突然就止住了,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尾巴。
眨了下眼,莫名有點惡趣味的很想有指尖去戳一戳那貼在自己掌心處的小愛心尾巴尖。
指腹觸碰到了尖尖的部位,那尾巴尖的質感摸起來像是柔軟的皮毛,但又不會有毛發的那種毛茸茸的感覺,反倒有一種絨面皮革的感覺。
剛準備說一句,自己居然沒有在諸位大怨種中出現的克勞德剛扭頭,就看到了這兩人的互動,頓時嘴巴一張,差點就想哭出來。
別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哭。但是就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