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熱度沒了,情況好了許多。但桑父和桑母看到陌生人跑到病房外面來,還是會有些警醒。
就像這一次。
文靜三人雖然是沒有威脅性的兒童和少年,但小趙不是、那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男人顯然也不是。
兩人面對這么多人,能保持平靜已經是因為修養太好了。
桑宇彤在桃木劍里看到父母的反應,不由得又是心酸又是焦急。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是在月牙湖的那個她了。
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發出聲音讓普通人聽見。
她很擔心父母不同意文靜進去,導致她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是的,聽到文靜說到醫院來,她就知道文靜是愿意送她回自己的身體里了。一路上她是費了很
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讓自己說太多廢話惹文靜不高興的。
可現在
她與自己的身體只有一墻之隔。卻還有可能回不去。
桑宇彤豎起耳朵,認真地去聽外面爸爸媽媽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見桑宇彤父母的神情越發疏離,羅淮忍不住上前兩步,湊近他們說道“我小妹可以通靈,她是來幫忙的。
桑宇彤的父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聽見羅淮的話只覺得荒誕極了。他們不光沒有因此相信羅淮,反而更加警惕了。
“宇彤最近還沒有要蘇醒的跡象,我們不希望不熟悉的人去病床前打擾她”桑父語氣疏遠客套地說道。
文靜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窗外天色,不耐煩了,直接避開兩人一把推開病房快步走了進去。
桑父桑母又驚又怒,快步跟在她身后“請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們要叫保安了。”“你這小姑娘怎么能這樣”
他們兩個說話的功夫,文靜已經到了病床前。
床上的桑宇彤并沒有穿病號服,她穿著一身粉白色的居家服,胸口有一朵蝴蝶蘭。閉著眼睛的樣子,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病床的右側臨窗那一邊、還有墻上,擺放了許多一看就是年輕女孩會喜歡的東西。裝飾品、玩具、飾品、還有吉他、繪畫板
而且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新的,有幾樣還能一眼看出歲月的痕跡。很顯然,桑父桑母為了女兒能夠蘇醒,已經做了所有他們能做的努力。文靜反手拔出背后的桃木劍,微微低著頭,口中極快極低地念出一句口訣。盡管那只是一把桃木劍,而且還是按照文靜的身高來量身定制的。拔出來可以看到,桃木劍根本沒有開鋒。無法傷害任何人。
但桑母還是發出了一聲驚叫“你要做什么”
文靜只是拔劍,甚至都沒有拔出來,她已經又將桃木劍送了回去。
而后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桑父和桑母迷惑地看著她的背影“你們這是”
不光他們迷惑,羅淮和常凌嘉也不明白文靜在做什么。但他們無條件相信她。
見她往外走,他們也跟著一起往外走。
三人才走到病房門口,跟小趙撞上,
就聽到身后傳來桑母的驚聲呼喊“彤彤彤彤你醒了”彤彤你真的醒了你還認識爸爸嗎這是幾
文靜三人快步走出病房,沿著長長的走廊往外走去。隱約聽到身后桑父桑母急切地叫醫生的聲音。
文靜沒有回頭。
羅淮和常凌嘉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