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滾滾而去,原本壯觀的樹一下子被炸了個無影無蹤,甚至還燃燒起熊熊火焰。
顏玨和段鹿溪手忙腳亂的去滅火,火終于熄滅后,顏玨覺得自己的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你這威力也太大了。”
威力大的法器,也不能說不好。
只是每次施展時,必須得小心翼翼,因為很有可
能誤傷旁邊的隊友,或者無辜的路人。
段鹿溪拜托,出門在外,就是要威力大點兒才好啊,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木寅宗有個師姐出任務,都是直接用符篆堆死對面啊。”
好吧。
顏玨的目光瞟到段鹿溪背后那把青銅巨劍上,忽然覺得向段鹿溪這種人,能夠做出這種威力極其強大的武器也沒什么奇怪。
用符篆堆死對面這種做法,顏玨還是聽說過的。
比如有五龍門弟子在外出降妖時,瘋狂朝著妖物扔符篆,用爆炸般的輸出直接把對面轟死,甚至都不用拔劍。
但那是富婆的專屬除妖法,像她這種窮人,平時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段鹿溪給她了這樣高輸出的機會,感謝還來不及呢,顏玨雙手合十,對著段鹿溪拜了拜“多謝段師姐。”
段鹿溪笑了笑“你再叫我師姐和你急啊。”
“其實我們倆年齡,也差不多大。”
段鹿溪很快就注意到顏玨氣喘吁吁,滿臉通紅。
她伸手推了她一下“你是不是身體不行啊,為什么才爬這么點路就累成這樣。”
顏玨不打算,把自己正在齊羨清的摧殘下學輕功的事,告訴段鹿溪,笑了笑道拜托,這么點路這山又陡又高好不好”
段鹿溪好吧。不過你們水云宗都是學習比較柔和的神通法術,也難怪你體力不好了。
段鹿溪走之后,顏玨死死咬著后槽牙,一步又一步的往山上走去。
原本說要兩個時辰之內,顏玨爬了五個時辰。
大概天色已近未時,日影西斜,顏玨才爬回來。
齊羨清不在棲梧峰的寒潭,而是在震火宗。
顏玨這才意識到,齊羨清還要讓自己負著這塊沙袋,穿越棲梧峰爬到震火宗去。
她真的要兩眼一翻了。
顏玨趴在地上,休息片刻,然后又朝著震火宗爬去。
顏玨一邊走,心里一邊默念平心訣,努力讓心里浮躁的氣息逐漸平靜下來。
大概快到黃昏,顏玨才到震火宗。
她的鞋子都要磨破了,小腿也在不住的打著顫,七彎八拐好
不容易來到齊羨清所說的地方。
傳說中內門弟子的宿舍。
震火宗內門弟子的宿舍,果然和她們外門很不一樣。
每一個弟子都住在頗有田園風格的小木屋中,都配著一個小小的院落。
院落中或種靈芝,或種芳草,淡粉色的花瓣慢悠悠從空中飄落,滿院飄香。
顏玨來到齊羨清的宿舍門口,腳步忽然一頓。
齊羨清的房間,和她這個人一樣簡樸干凈。
一扇小窗,一張床榻,青紗帳垂下。
書點擺若幾木書
z下站差形力點
窗下放著一張十果,十某上擺著幾本書,和一盞油燈。
日照香爐,煙霧繚繞。
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吃飯用的圓桌,靠墻放著一臺古琴,但很明顯這臺琴齊羨清是沒有動過的,因為顏玨看到,琴的周圍環繞著一層淡淡的結界,似乎是不讓人靠近一般。
看來齊羨清平時除了練劍之外,并沒有琴棋書畫之類的愛好。
齊羨清坐在桌前。
她的身旁坐著一個女孩。
周冷牽著一條巨大的長毛狗,細長的繩索拖在地上,而長毛狗則討好的坐在齊羨清身邊。
齊羨清傾身,輕輕摸著它的頭。
周冷“大師姐,我讓它給你表演。”
“坐下”
長毛狗坐下來,吐出長長的舌頭,瘋狂搖著尾巴。
齊羨清唇角微微彎起,支著下巴坐在椅子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齊羨清忽然把手伸了過去“握手。”
長毛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飛快的伸出自己的爪子,握住了齊羨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