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玨把一切收拾妥當之后,回到水云宗宿舍,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顏玨這才開始收拾,自己今天下午比賽時,弄到臉上的傷口。
所幸只是一些細小的劍芒傷痕,修仙者體質本來就好,現在基本上已經消失了。
顏玨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盒膏藥,慢慢涂抹在臉上。
全身都痛。
和段鹿溪的那場死戰,表面上雖然看著簡單,但想要躲避段鹿溪的劍芒,卻是一件十分耗費體力的事。
處理完畢后,顏玨剛準備上床,忽然聽到窗戶那頭傳來一陣撲扇翅膀的聲音。
毛色雪白的仙鶴,飛到了她的窗頭,頸脖上依然掛著一個花籃。
花籃里裝著什么東西。
顏玨立馬來到窗邊,拿起花籃中的東西。
一張短箋。
顏玨微微一怔,把短箋展開。
齊羨清
聞君斗技受傷,今何如矣。
短箋上的字筆鋒有力,表達依然簡介清晰。
齊羨清不比賽的時候,也是很忙的。
她要忙著當裁判,布置場地,甚至還有五龍山外交的職責。
齊羨清都這么忙了,還能抽出空來給她寫一封信,讓顏玨的心驀然一軟。
顏玨盯著那行字看了半晌,緩緩把短箋折起來,放入抽屜里。
她重新抽出一張紙,蘸好墨,剛想落筆。
顏玨目光忽然轉了轉,寫道
大師姐,徒弟今天被人欺負了。
顏玨隨后在長句子后面畫了個哭臉,然后放進了仙鶴的籃子里。
顏玨從床上醒來時,瞇眼看了窗外的陽光半晌。
等會又要去參加比賽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龍峰會的第四天。
整個五龍峰會轉眼間就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顏玨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什么東西,微微一怔。
書桌上放著一張短箋。
是昨天晚上齊羨清給自己回的信。
顏玨睜開眼,展開短箋,上面用干凈利落的筆畫寫著一行字。
誰。
朱荷的事嗎。
看來小野豬已經找到了齊羨清。
顏玨身穿中衣,趿鞋來到書桌前,添油加醋的把昨天在靈獸堂發生的事寫在短箋上。
她罵小豬妖蠢還罵我
隨后顏玨從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憑證。
這是昨天她給白初梨三千枚上品靈石的時候,讓白初梨給她寫的條子,作為她已經賠錢的憑證。
剛好給齊羨清一起寄過去。
然后顏玨放在籃子里,讓仙鶴給齊羨清寄了過去。
顏玨知道,齊羨清向來是個護犢子的人。
因為她是齊羨清教出來的徒弟,所以別人欺負她,就是不給齊羨清這個震火宗首徒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