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還是別讓傭人隨意放人進來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行。
要想過來玩的話提前打一通電話說一聲,挑一個他和妻子其中一個人在家的時間段過來。
雖然他們在家也可能會發生一些避免不了的小意外,孩子不可能在真正的“無菌”環境下成長,但至少能夠保證唐眠被嚇到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在身邊。
終于將眼淚哄住,唐銘懷像往常那樣用雖然刮過但仍有些扎人的下巴輕輕蹭了蹭懷里崽崽的小臉。
這是他每次逗唐眠開心的時候慣用的小手段,每次唐眠都會被“扎”得咯咯笑。
可這次卻出了點意外,懷里好不容易哄好的崽崽又開始掉起了眼淚。
“嗚”
唐銘懷“”
是他蹭得太用力了嗎
還是說胡子又長出來了他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刮胡子的
唐銘懷趕忙又給他擦起了眼淚,繼續幼稚地哄道“爸爸回去就刮胡子,壞胡子扎到眠眠了。”
聽著耳畔哄小孩子的聲音,哭得一抽一抽的唐眠突然有些慶幸自己重生回三歲的時候了可以隨心所欲地因為觸景生情而掉眼淚。
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用下巴蹭自己的臉了。
他的記憶依舊定格在收到死亡通知書時冷冰冰的急癥室外,看見的最后一面也是父親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太好了
一切都能重頭再來了。
唐眠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努力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再不憋回去,這個穿著一身正裝、拿著寶寶紙巾的三十來歲男人估計就要直接去買個剃須刀表演一個現場刮胡子了。
雖然他不是故意演的,這些眼淚都是因為觸景生情控制不住才會掉下來的,但效果確實已經達到了。
爸爸知道自己被唐偉嚇壞了。
等晚點沒人的時候再偷偷向爸爸媽媽添油加醋地說點什么,他們就不會和那一家子有什么來往了。
他還是很有信心左右父母的一些決定的。
信心來源于被無條件偏愛。
見兒子的眼淚終于收住,唐銘懷趕忙將他抱來了傅時昭的身邊。
兒子和昭昭關系好,被嚇到也是因為害怕昭昭有個三長兩短,看見處理好傷口的昭昭沒事之后應該就不會繼續掉眼淚了。
早在唐銘懷將唐眠抱在懷里哄的時候傅漁便大步來到傅時昭的身邊,看清了他胳膊上的傷口,眉頭狠狠皺著。
雖然他不會照顧小孩子,將傅時昭照顧得并不好,但也一直是盡可能地給他自己能給的最好的,傅時昭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他才這么小
會不會留下什么疤痕
他的身上就有不少疤痕,以前當兵的時候落下的,他并不希望傅時昭也像他這樣。
昭昭很乖,肯定不會主動招惹唐偉,甚至被欺負了也只會退讓。
有一次他就受了委屈回來,不管他怎么問他就是什么也不肯說,小小年紀便很懂事,怕牽連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