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真的在學校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
還被欺負得成了這個樣子。
從小到大他們都對唐眠十分小心,磕著碰著一點都心疼得不行,更別提現在這樣大面積的傷口了,沒想到助聽器也出問題了,幸好耳朵沒什么傷口。
唐眠乖乖嗯了一聲,小手安撫般牽住了她的手,又將小腦袋重新靠回了傅時昭的肩上。
雖然很想回家,很想將自己縮進烏龜殼內,短暫地逃避一下,但理智告訴他必須得站出來了。
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認識孫康明,孫康明無緣無故跑過來欺負他的可能性很小。
就只可能是因為唐偉了。
他必須得將唐偉揪出來才行。
但是不急,還得等一等,等到孫家走投無路的時候再激,效果才是最好。
畢竟他并不知道唐偉是怎么唆使孫康明對自己動手的,上輩子孫康明的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樣子,說不定被人當槍使了還傻乎乎地替人瞞著。
醫務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為這段對話落到了唐眠身上。
周汶面色稍霽,牽著自家兒子走了過去,將這個長相乖巧可愛的小朋友仔細打量了一番,心道不愧是自家兒子,審美真不錯,明知故問地小聲問道“這就是小棉花糖嗎”
牧子塵點點頭。
媽媽最近剛好忙完了工作,一直被爸爸纏著在家陪著他們,每天早上帶給唐眠的棉花糖也是媽媽給用家里的棉花糖機做的。
“他腿上的傷和助聽器壞掉是怎么回事”周汶又問。
牧子塵乖乖回答“那個肚子疼突然推了他,還搶走了他的助聽器。”
周汶“為什么推呢”
牧子塵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一直在那邊蕩秋千,他突然就出現了。”
他也不認識這個“肚子疼”,不知道小棉花糖認不認識。
一問一答間,整件事情的脈絡瞬間清晰了起來。
雖然早在電話里許荼已經將經過都告訴他們了。
周汶的目光隨之落到坐在唐眠身邊的許荼身上,問“許老師調監控了嗎”
許荼趕忙搖頭,起身回答道“得等雙方家長來齊了再去找校長申請調監控,我們沒有權限。”
周汶點點頭表示理解,目光落到孫父孫母身上,道“正好,我和這兩位家長一起過去瞧瞧,瞧完去醫院,小棉花糖先休息休息,最好晚點也去醫院做個檢查。”
唐銘懷聞言突然起身,眼神冷冷地盯著對面那一家三口,道“我也一起。”
“走吧,李老師。”許荼目光落到從周汶出現起就再也沒有說過話的那個大班老師身上。
孫父孫母此時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是自家兒子先動的手,還將周汶兒子的好朋友推了這樣,助聽器也壞掉了。
周汶態度十分明確并不打算放過他們,這會兒去查監控等同于直接宣判死刑了。
可他們都已經起身,帶著壓迫感朝他們這邊壓了過來,周身的空氣仿佛全部凝滯了般,叫人險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