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微微轉過腦袋,臉頰不經意間蹭過他的額頭,問“那今晚過去玩嗎”
雖然知道這次來b國大概率是為了見傅時昭母親那邊的親人,但老太太只說是帶他們出國玩半個月,并未向他們提及太多。
傅時昭彎了彎眼睛,去,聽說最大的那個噴泉只在周末噴發。
今天正巧是周六。
機場距離酒店有些遠,一行人坐了好一會兒車才到。
這次同行的除了傅漁和管家外還有幾個保鏢,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還有兩個才剛六歲的孩子,安全很重要。
傅老太太是會b國的語言的,與這邊接應他們的人笑著搭著話。
b國的語言唐眠一句
也聽不懂,迷茫地牽著傅時昭的手,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心不在焉地亂瞅著周遭的環境。
五星級酒店的條件很好,他們一共開了三間連在一起的房。
一間住著傅老太太,一間由傅漁帶著兩個孩子,另一間則住著那群保鏢。
其中一個保鏢是懂b國語言的,被老太太吩咐外出的時候一直跟著他們,唐眠倒也不擔心什么。
拿著小行李箱跟在侍者后面來到房間,唐眠打開行李箱,整理起了里面的東西。傅時昭也與他一起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順帶著偷瞄了一眼唐眠的。傅時昭一眼便看見了一個腦袋上面戴著小草莓形狀裝飾的貓咪娃娃。是他兩年多以前給唐眠抓到的第一個娃娃。
傅時昭眼底微微動容。
他知道唐眠很認床,不論是去外面過夜還是住校都會帶上一個熟悉的娃娃,抱著睡眠質量才會好一些三。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安撫物,這很正常。傅時昭微垂下眼睫。他的安撫物又是什么呢答案不言而喻。
沈思挽整理了許多秋季的衣服塞進了唐眠的行李箱內,生怕他在這邊受了涼,唐眠扒拉了一會兒才從衣服中間扒拉出了自己的小平板。
這是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他拿到了大紅花之后媽媽獎勵給他的,因為看他總是借哥哥的平板畫畫太可憐了。
與平板一同買下的還有一支電容筆,唐眠每天都要在上面畫幾筆。
一開始媽媽還會十分嚴格地限制他玩平板的時間,漸漸的發現他已經養成了良好的習慣,并不會過度沉迷,便也沒再繼續嚴格管著他了。
可能是耳朵從小殘疾的緣故,唐眠一直很愛護自己身上其他的器官,畢竟被剝奪一只耳朵的聽覺已經很難受了,家里人也對他格外注意。
一手拿著平板,一手抱著貓咪娃娃,唐眠一屁股坐上了柔軟的大床,撥通了與媽媽的視頻電話。
房間內的大床有兩個,顯而易見傅漁一個,他和傅時昭一個。
電話剛被接通,傅時昭正巧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箱來到唐眠身邊的位置坐下。
“到了嗎在酒店吃了午飯沒冷不冷”沈思挽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面,看她身后的背景應當是在一個花圃內,應該是在記錄拍攝植物。
唐眠點點頭又搖
搖頭,到了,還沒有吃午飯,換了厚衣服,不冷。“坐飛機的感覺怎么樣”沈思挽笑著問。
唐眠舉起自己的一條胳膊,狀似無意地瞅了身邊的傅時昭一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手很酸。
沈思挽疑惑地微歪了一下頭,座位不舒服嗎壓到了唐眠輕嗯一聲“壓到了。”
傅時昭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十分自覺地又給他捏起了胳膊。
沈思挽將他們的小互動看在眼里,笑容不覺擴大些許,活動活動就好了,以后多注意一點。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沈思挽趕忙回應了那人一句。
唐眠知道自家媽媽要去繼續忙了,十分懂事地結束了這通電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肚子說道我和昭昭去吃飯了,好餓。
好,吃飽飽的,多給媽媽拍點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