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也沒想太多,回到房間之后和傅時昭、傅漁叔一起美美享用了來b國的第一頓午飯。
如果真的是傅時昭媽媽那邊的親人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傅時昭是很重視的。
不過傅時昭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以為自己的爸爸是傅漁,傅漁是傅老太太的孫兒,他是和傅漁一起被帶回傅家的。
那邊的人應該是考慮到了傅時昭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怕他小小年紀一下子接受不了這么多信息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吧。
傅老太太完全可以選擇等他再長大一些再告訴他背后的真相,但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將傅時昭帶來了b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唐眠對傅時昭母親那邊的事情并不了解,知道一些淺顯的也不過是因為上一世傅時昭接手了傅家,關于他的輿論傳聞隨處都是,包括父母那一輩的事也都被挖了出來,他不可避免地瞅到了幾眼罷了。
吃完飯后唐眠困意上來,裹著被子睡了一覺。
傅時昭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睡了很久了,這會兒并不困,便安靜坐在床邊看著帶過來的競寒書。
唐眠睡醒的時候好奇地拱進傅時昭的懷里,瞅了一眼他捧著的書的內容,旋即痛苦地閉上眼睛,繼續瞇起了回籠覺。
雖然曾信誓旦旦地說等上小學之后要將哥哥的威嚴重新撿起來,輔導傅時昭的功課,但現在看來他還真不一定能輔導得了傅時昭。
傅時昭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一世從小便得到了很好的資源,比上一世還要厲害很多很多,小學他會不會跳級都難說。
重生的時候唐眠已經畢業有些年了,好多知識都已經還給老師了,加上他是藝術生,一部分時間分給了藝考,競賽他是碰都沒有碰過的。
察覺到懷里繼續睡下的毛茸茸腦袋,傅時昭眼睛微彎,也沒繼續看競賽書了,而是將書合上,輕聲說道哥哥想去小廣場玩兒嗎
迷迷糊糊還未睡下的唐眠瞬間抬起小腦袋,幾點了
“三點了。”傅時昭乖乖回答。
唐眠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
他竟然睡了這么久么怪就怪酒店的床實在是太軟了。
逛逛也好,逛完正好可以在那里吃晚飯,然后再看晚上的噴泉。
叫上隔壁的傅老太太,一行人朝著小廣場走去。
大抵是傅時昭提前對老太太說過小廣場的事兒,老太太定的五星級酒店距離廣場很近,他們便沒有
打車,而是有說有笑地走了過去。
小廣場是以一種唐眠沒有聽過的花的名字命名的,唐眠默默記下了這種花的名字,打算等回去問問媽媽。
周六的小廣場上的人很多,熱鬧非常。
周遭盡數都是聽不懂的交談聲,唐眠安全感很低地緊緊攥著傅時昭的小手,生怕與他走散了。腳下落葉很多,全是綠化區域內高高的樹上落下來的,踩起來會發出簌簌的響聲。唐眠踩得不亦樂乎。
傅時昭笑著牽著他,生怕他一個沒穩住或不小心踩到個小石子摔倒了。
上一世唐眠就很喜歡踩落葉,還很喜歡走在綠化帶的邊沿上面,怕摔,每次都會牽著他的胳膊。突然,一陣伴著吉他的歌聲溜入眾人耳中。
是小廣場上一個角落里正在賣唱的青年。
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應當是個大學生。
上一世唐眠上大學的時候偶爾也會被室友拉著出來玩,也看見過不少次賣唱的大學生,還給他們打過賞。
唐眠興致沖沖地牽著傅時昭的小手朝著賣唱的方向走了過去,同時心里默默腦補著長大后的傅時昭背著吉他賣唱的樣子。
好想親眼看看。
賣唱的青年身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卻沒多少駐足的,但他身前擺放著的小盒子卻并不空。大抵是因為不好意思擋住這一隅的風景吧。